狭小的瑜伽房里,几个女孩百无聊赖地说着八卦。我突然想到X已经很久没来了,我问:“怎么这些天都没见到X呀?”(X是这里的空中瑜伽教练)今天的瑜伽教练吴姐也很是诧异,说:“我发现这个X真是奇怪,总是不上课,一天到晚不工作,拿什么养活自己呀?”“X都怀孕一个月啦!”两个女孩争着对吴姐说,“你们怎么知道的?”吴姐诧异问道。两个女孩说,“她上个月上课的时候自己不小心说的。”吴姐这才恍然大悟。接下来大家陆陆续续说了一些关X女孩的事情。说来也可笑,女孩们仿佛是打出生起就热衷八卦这项事业,女孩们在说八卦时,眼睛总是亮亮的,仿佛知道了世上多么了不得的秘密。
就这样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中,我知道了X的故事,如果一个人是一个世界,那么我觉得X的世界离我很远,很远……
X女孩很早父母就离异,爸爸又给他找了一个后妈,妈妈自从离婚后再也不愿见这个女儿,仿佛她是个炸弹,不敢去靠近。就连在路上遇见,X主动喊:“妈!”得到的不过是个如同见鬼的表情和火速离开的背影。和后母相处倒是相安无事,后母带来的一个又胖又矮又黑的女孩,成为了X的妹妹,X对那妹妹很好,好到妹妹17岁那年去医院堕胎的费用都是X出的。后母知道后只字未提还钱的事情。我想这也是后母能和X和平共处的缘由吧。
16岁初中毕业,从此离开家,在各种各样的城市游走,没有人知道这样一个弱小的女孩是如何生存,如何去解决一些危险。有人说,“找男友就是找饭票。”我想X女孩一定把这句话奉为人生信条。因为常常有人说,听见X打电话张口闭口就问男友要钱。
我没有听过X女孩打电话,只是一次,X女孩说,她想分手,原因是:X女孩对他男友说,她想学车,可是觉得学车贵。男友听到后没有立即给她打钱,因为X女孩觉得自己暗示的已经够明显了。
时光是个奇妙的东西。大家说着说着,让我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一年前,那是我认识X女孩的第二个月,那一天和今天很像,也是几个女孩叽叽喳喳的讨论着。X女孩一时兴起,分享着她的爱情故事,爱情故事大多大同小异,我也懒得听,但还是有故事一个我的印象最深,18岁那年,她在专柜卖茶叶,有个老男人总是来买茶叶,一来二往,他们便在一起了。之所以印象深,是因为在我看来她的爱情来得太过随意,倒真应了“爱情不过是一场游戏”的说法。
今年我20岁,听到了21岁X女孩的故事,不知道几个月后,我会不会再次见到X?到那时,她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年轻妈妈了呢?
一切都是未知,因为X女孩的选择永远是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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