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她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办公室接待来访群众。来访人员气势汹汹的,要求提高土地征迁标准,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指桑骂槐喋喋不休,根本不听解释不听劝告。他已然耗尽最后一丁点耐心,正好她电话来了。他借机抽空走出是非之地,拿着响铃不断的手机走出办公室,抽出一颗香烟点上。
冥冥中有着不祥的预感,他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电话那头说话的是他老公,他老公语气倒不像是找茬的,文质彬彬约他出去喝茶碰个面。他知道她老公不会来他单位办公室,他这里人多嘴杂,像是农贸市场。她老公是生意老板是文明人很看重面子,不会撕破脸在众目睽睽之下谈隐私。他们约在县城的半山广场茶楼傍晚一起喝茶。
她老公是不是会埋伏人手打他或者用他根本想不到的方法置他于死地,这想法从第一次偷情开始就团成一股不安的感觉,时时刻刻萦绕在心头,现在到了要面对的时候了。同时他也担心着她的处境,事发后她老公不知道会怎么对付她。真是头疼!早就知道有各种担心烦恼,还不如不相好,后悔的意思也再慢慢渗透进来。担心、烦躁、不安和后悔,五味杂陈,在他脑海里折磨着他。
但他不能表现于外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想,去他妈杀头不过碗大的疤,死马当作活马医,不如轻松上阵,且看对方如何动作。他丢下烟头,把脚尖拿去用力地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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