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手机录下怪诞的楼房,
变成女人,
牵着陌生男人的手,
走在从未到过的熟悉的街道,
在破旧小屋里对男生的父亲叫爸爸。
拥挤的教室,
前座坐着换了数次面孔的高中同学,
接过她手里的试卷,
填上大学的学号。
表弟穿着军装背对着我,
他回过头,站在夕阳里,
用高半个头的目光看着我。
被困在满是破旧筒子楼的梦里,
醒来打开手机,
怀着期待翻来相册,
却翻进了现实。
又倒进枕头,
沉入梦的泥沼。
楼道里堆成山的垃圾,对着走廊尽头的微弱日光狞笑。
狰狞是二极管做的怪物。
怪物活在过去,
过去活在我的心里。
同样的6月22日,
我又搬进了5楼。
霉菌不在床上打滚,
积灰的桌子,
是谁趴在上面睡觉。
水龙头上的青苔溜进了哪一粒毛孔,
同样的地方折叠了过去的时光。
有时坐在车里,
看见青灰色的旧楼房。
火车经过的xx路中学,
张着巨爪停在废弃瓦烁堆的铲车,
穿大号男款T恤吃鸡蛋面的小女孩,
沾满煤灰的脸上挂着的两颗眼睛深邃的像黑洞,直勾勾的对着我。
穿过黑暗是另一片黑暗,
偶尔闪过的红色斑点,
飘舞着节奏,
像是宇宙的电波在脑海里疯癫。
还有时在梦里,
同样的歌却在醒着的时候听到。
食堂单人床和讨人厌的回忆又一圈圈轮回在固定的路上。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