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在家的时候,似乎一切都变了:
不焦虑,不迷茫,不再为钱发愁,更不会没有钱就感觉到压抑、绝望、煎熬。
就像我对朋友说的,在外面的时候,好像总在逼迫自己想着钱,想着债务,想着如何还债,想着如何赚到更多的钱。但,你知道的,想也没有用。如果有能力早就去做了,且早就做到了。可,不知怎么的,还是会忍不住去想,就好像逼得你不得不去想。
谁也说不清究竟是什么在逼你?是大家都这样生活,然后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是自己真的需要钱,似乎只有钱才能解决问题;是生活方式决定思维模式,穷困的基调迫使我们不得不这样想……
再次,不由我不去想:破局先破圈。
毫无疑问,穷困是一个很大的局,从什么作为主流,然后主流制造欲求,欲求然后穷困。他们为了利益,为了维护地位、权力、利益,然后因缺有需。而自己,不知不觉深陷其中而不自知。
家,归根到底,归属感,认同感,责任感,使命感,义务,关系,身份……似乎,一下子破圈了:好像时代和文明所带来的局限性和不确定性不再与自己息息相关。
诚然,我早就意识到,我们并非生活在任何语境中,更不必唯任何一种生活方式、思维模式、态度。消融了,消解了。倒像是真的无欲无求,又像超凡脱俗,更像是“轻舟已过万重山”。我当然知道,这背后是用“比较思维”代替“因果思维”,这也只是暂时的,时间一长,比较和因果还是会慢慢成为一个新的圈。然而,就这一瞬间,这中间的空白和因果的缺席,就足以一下子让人看清很多:自性具足。
当然,并不排除,大概是父母不在家的缘故,我可以独立而不受干扰和影响,故而自给自足。而父母的圈子早已成为定式,故而我执。
这既是他们的主色调,更有比较和因果作为思维工具,加之长此以往的生活方式,根深蒂固。这是支撑他们的那口气,某种由我执演化成的妄念,亦如幻想于阅读者,幻想于创作者。
所以,一切都是不实的,其中有实在的部分,而我们总是避免不了好高骛远。
这是早已直念的,观念是直通的。但没回家之前,一切都待定未定。直到回家后。
不容我不多想,以往回家为何没有感觉?是了,过往的自己,何尝不是在某个圈子里待太久。而对于家的感觉呢?同样深知是暂时的,心未定,何处才是漂泊,何处是故乡?也许,心在何处,故乡就在哪里。
然后,毫无意外,直至某一天里,意识到它的虚妄和残酷。于是,可笑的,荒诞的,荒凉的,心在深渊里。回到家,这短暂的憩息,这具体而实在的一切,无不是在说:看啊,好像也不错呢!
是啊,一切都很不错呢!
让一切回归一切,让我回归我,让需要只是需要。就挺好!
看云,晒太阳,看月亮,看繁星,夕阳,晚霞,看书,或写写字,然后泡泡茶,烧菜做饭,听听音乐……一切感受的,都是自然的,自然而真切。而自然诚不欺我,不给我施加任何影响和干扰。一切都只是自我映照却又实实在在存在:山只是山,山还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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