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多地下雪,武汉也比较湿冷,那个凉意直往骨头缝里沁,空气比较清冽。在武汉定居十年,这边极少下大雪。
我记得小时候,一到冬天,入了冬月(阴历11月)就下起大雪来,纷纷扬扬的雪花能下一整天,树上,屋顶上,田野里,大路上,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天地间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我们没有冬衣御寒,(床铺下只有一床褥子,褥子下面是厚厚的稻草)一到大雪天就齐齐挤在被窝里,一整天不下床,吃饭也只是简单的萝卜饭一人一碗,混个肚子不饿,围在被子里透过窗子看外面屋顶上越来越厚的雪,偶尔,一只鸟雀极快的略过。
父母冬天是比较辛苦的,大雪天也要下地劳作,那时候我家还种着两亩地,一亩菜园,麦地不用打理,但菜园每日都要去做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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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摘些蔬菜去街上卖钱,蒜苗,大葱,大白菜,萝卜,香菜,芹菜,茼蒿,这些菜摘好都还的洗去泥巴,水很冷,父亲的手总是冻得红肿。早上赶着时间,五点就得起床,骑着三轮车去集市卖。
大雪天里,菜蔬的价格是最好的,父亲最是欢喜,因为菜会卖的又快价格又高。连续的晴朗天价格就会跌,父亲就比较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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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才明白,有人看雪的美,有人看雪背后农民的艰难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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