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最大的愿望就是拥有一种完美的生活。舒缓、踏实、无忧无虑,就如同午后温暖的阳光。但,现实的琐碎和无情的压力,总是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清晨,闹铃声,呼唤声,还有锅碗瓢盆的动静……紧张的节奏,匆忙的脚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骑上自行车,带着宝贝女儿,穿行在赶往学校的马路上,路边的风景无暇顾及,一天四趟,风雨无阻。同道中人,大有人在。五年下来,竟然同不少人成了好朋友。自行车,换了三辆,女儿也从一名小学生成长为一名中学生。
功课,越来越重。镜片,越来越厚。快乐,越来越少。家长会、开放日、主题班会、春游、运动会……对孩子来说,老师的话都是“圣旨”,大人们,只能配合,不敢有半点儿的马虎。但,和孩子们在一起,大人们似乎年轻了许多。预习班、辅导班、家长课堂……升入初中的孩子,是摆在大人面前一道解不完的数学题。电话、短信、班级邮箱、家长QQ群……现代通信技术手段让师生家长间的互动更加方便快捷。竞聘、演讲、汇报、交流、管理……升任班长的女儿,小小肩膀上的担子一点儿也不轻,颇有些职场“小白领”的味道。教师节、同学生日、礼品店、鲜花店……女儿似乎也有了自己的“社交小圈子”。食堂、肯德基、麦当劳……一番品尝过后,女儿竟夸奖“第九大菜系”---食堂的饭菜最好吃,最有味道。尽管匆忙,尽管简单,但能陪伴女儿一同成长,还真是件快乐的事情。
下班,进家,放下背包,直奔厨房,炒菜做饭,刷锅洗碗,洗衣托地,打扫房间……父母双亲当年的生活轨迹,我们必须重新走一遭,一样都不能少。
无情的岁月,增长的年轮,苍老了容颜,改变了现实。忽然有一天,暮然发现,父母双亲的两鬓都已花白,而我们,也已步入了中年。母亲坐上了轮椅,父亲则总是爱忘事儿。于是,一有时间,就推着轮椅,陪着母亲,唠着家常,说着往事,我们成了小区花园的常客。电影电视里的温馨场景,终有了现实版,而主角就是我们。
看病、取药、手术、陪护……人到中年,承上启下,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坚持,坚持,只能再坚持。想来,能陪在父母的身旁一起看夕阳,这难道不是件幸事吗?
周末的早晨,女儿和我睡着懒觉,妻却早早地起了床,赶早市,买菜买饭,回到家里,热在锅里,然后,静静地等着我们起床。
睁开眼睛,女儿对妻说:“妈妈辛苦了!”我也会对妻说:“老婆,对不起,我还是长不胖!”妻却笑着说:“我就是那个勤劳的牧羊人!”
那天深夜,妻胃部不适呕吐不止。急忙打的赶往医院,挂号、看急诊、抽血、化验、缴费、拿药、等待结果,最后,盼着护士来打点滴。
空荡的走廊,寂静的病房,还有滴答滴答的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凌晨四点钟,搀着妻,裹着大衣,走在白天无比拥堵的马路上,无人的四周,幽暗的街灯,偶尔驶过的出租车,伴着我和妻一路前行。
噢,与相亲相爱的家人携手走过漫漫人生路,这不正是我一直想拥有的完美生活吗?“爱要有你才完美!”忽的,一个念头闪过,就如同午后那温暖的阳光。
(文/杨岢)2012.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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