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一路

上海回家，只因买的晚，还好还有一趟慢车回家。高铁，两个半小时，169元；慢车，五个半小时，64.5元。如果不赶时间，慢车我更喜欢。不管是从家里去火车站的便利性，还是价格。当然，如果赶时间，那高铁是必须的。这次，我只是庆幸，我还有回家的车，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回家了，赶上晚饭了。

2号车，我周围的一圈大部分都是龙游下车，这是惯例。

基于我不是话捞，性格内向，不会主动找隔壁的聊天，只适合倾听。我一坐下，解决好午饭，拿着手机玩消消乐，听斜对面的奶奶和她对面的小伙聊着：你是哪里下车

小伙：金华吧～～

奶奶说：我是龙游，你是哪里人呀。

小伙不知是想到啥，去找火车票，说：我也是龙游下车，这趟车金华不停。我是龙游人……

我在一边嘴巴里包着饭团，听着他们聊天，感觉很逗，居然不知道是哪里下车的，这是有多呆呀。

但，其实不然，听她们对话过程中，我知道，那娃高中是龙中，10级的同济本科，本科学通信，研究生学计算机，现在在宝马……哇，牛逼。本身来说上海大学很难考，上海对本地学生有照顾，外地录取很少，从县城考到上海是厉害的。看来，不是呆娃……但是，其实我心痒痒，我很想和他聊两句，同济，咋不去学建筑呀，那才是老牌牛逼的专业。工科，同济的工科拍不上名呀。

中间广播结束早上的播音，周围一片寂静，他们也停止聊天了。

过了诸暨，奶奶坐到我边上了，她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我聊天：姑娘，哪里下车呀。

我心想，也来问我了：我龙游人，龙游下车。

奶奶：哦，龙游人，是龙游哪里的呀？

我：龙洲街道，兰石的。

奶奶：哦，你们村的会计是不是林会计。

我看了她一眼，心里纳闷，你咋知道呀，你是什么人。

奶奶见我纳闷，笑着说：我是街道的，看到过。

我恍然大悟，哦，一起开会过呀。

奶奶又问起，兰石是属于寺后乡还是上虞头长。

这个我知道，在我们村不属于龙洲街道之前，是寺后片的，初中就在寺后初中上的。

隔壁小伙，看着书的手也放下了，你是寺后毕业的，我也是呀。话题起来了。

我：是呀，02级的。

小伙：我妈是那一级的班主任，苏琴，你认识吗？

我，迟疑了一会：一班班主任，教语文的。

小伙立马纠正，是一班班主任，教自然科学的。

我，哦哦哦哦……

说实话，初中生涯至今已经十五年了，我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对于一些老师，他说起来，还有点印象。苏琴，就是那位女老师，说着一楼标准普通话，不像我们说着一口带着龙游口音的普通话，前后鼻音不分，翘舌平舌不分。

小伙：你知道寺后老师一些事嘛，他们都很乱。

我看着他，悉听尊便。

小伙：哪位老师勾搭上教育局的领导，升迁了。而且自己本身就是有老公的，影响很不好。

我见怪不怪，因为去年也听说过这样的事，女教师和同学校男教师，搞到一起，还怀孕了。结果男教师是有家室的，家里人还来学校闹……说实话这样有伤风华的事真的很不好，特别是在学校里。当然，这几年都在和学校研究所打交道，也不觉得学校是纯洁的象牙塔了。或者说现在的教师也不是那么纯粹了，学校也打着幌子招人，老师也打着幌子申请项目做学问。一句话，在没有分配，物质至上的社会，钱才是本源，大家都为钱而努力，见钱眼开。

以前总觉得，灰色收入是医院，采购等等行业特例，现在好像是所有行业都有灰钱，就看你能力好不好，有没有做好前期准备。不抓到，不被调查，万事大吉。教师教授也一样，也干着怎么套经费的活，而不是把精力放在科研上，忙着注水文章，而不是把精力放在教书育人上。因为现状就是套的经费就是自己口袋里了，有文章就能评职称，好悲哀呀。

这应该是一个时代的悲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