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看完立场采访马薇薇的节目大约一小时的节目;两人的对话太精彩了,像是一精神科医生采访病人。马薇薇是病人,采访者是医生。场景很是似曾相识,原来非常像美剧 soprano里纽约一位意大利裔黑帮头子去看精神科医生的场景。
我对马薇薇的一些人生感悟深有同感。工作中需要狠用脑的人很容易像马薇薇,表面光鲜,实际上内心会很痛苦挣扎。回不到头脑简单的生活状态。感性上,习惯了独立思考的人会看不起头脑简单显得幼稚的人,但理性上却认同人都有幼稚的时刻,明白在亲密关系中有了安全感人才会展示自己幼稚的一面。但长时间高强度用脑的结果是习惯高速运转的大脑不容易回到慢速的状态,人也渐渐地失去了让自己重新领悟感受到生活里简单的那份快乐的能力。有时看到两岁的小外甥女发自内心的大笑和大哭,会忍不住地有些羡慕;也会忽觉自己很久没有像她那样痛快地表达情绪了,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访谈中马薇薇谈到酒帮助她放松快乐,我觉得,需要世俗化的佛禅的打坐才能让过于活跃的头脑得以放松,让简单重回生活,恢复头脑的resilence;治愈作用次之的是音乐(经典音乐), 美术和运动等不需要用脑只需要用感官和肢体的活动也可以起到同样的作用。
其实马薇薇什么都不缺,快乐的重要元素她都有:经济自由,志同道合真正关心在乎她的朋友和她也在意的朋友 她都有。问题在于她几十年来大脑被过度使用,过度开发了,用简单粗暴形象的词语来概括,就是她 burnt out----按字面翻译,她被高度紧张的工作烧糊了。她需要的暂停活动和工作,维持一段时间无所事事,让大脑沉静直至让糊掉的快乐细胞重新生长。
昨天应首次相逢的一对非常友好的美国朋友到他的朋友家小坐。他们的朋友的房子在南郊一1蓝领为主的居住小区,房子很小。女主人是一刚刚退休的护士,男主是一火车司机。两人是中年离婚后重组的家庭。聚会里有女主人的同事,和邻居。大家手拿一杯冰水坐在后院。几乎每位在场都会抽烟,也没谈什么话题,大多时候只是坐着。偶尔讲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如洪水淹没了他们上班通常要经过的路等。看上去,他们没有我往常里接触到的受过很好教育的美国人的优雅和风度,可他们看起来简单快乐得多。
其实人活着就是快乐的理由,和成功优秀与否无关。儒家思想和基督教精神教人努力,让人奋斗的教旨如果被执行得太过,被世俗文化捧得过高,是否会让我们失去接受简单,感受快乐的本能呢?
西方很早就已把东方哲学宗教里的打坐世俗化。工业化的社会,没人能够到寺院长时间修行,对于需要长时间紧张脑力劳动的人,在平日紧张的工作间隙,做简单的meditation来维护大脑的健康非常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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