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舅姥爷来我家和姥爷以及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吃饭,(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我啥亲戚,但我妈让我叫舅姥爷,我就叫了)他那看上去高高的个子,总像是故意耸着的肩膀,因为抽烟弄出的黄牙以及上面的黑垢,和他那满脸的沧桑。
同是老人,姥爷像是一个被人垒得很厚实的圆柱体,即使他驼背,也只是说架子没摆好,舅姥爷则是一个宽大的衣架子,空穿了几件衣服,要不是他在说话,在走动,在抽烟,在吃饭,我都不敢相信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与我好像还有血缘关系的人。
饭桌上,舅姥爷很放的开,喝几口酒,吃几口菜,时不时和姥爷开几句粗话玩笑。我探究的看向妈妈,妈妈笑了:“过去说姐夫小舅没大没小,你舅姥爷又是你姥爷的小舅子,那时他们就总闹,都闹多少年了?我们从小都看习惯了。”
好容易一起吃完了饭,姥爷看了会儿电视便要回家。舅姥爷伸着粗长的手指,隔着桌子指着姥爷:“滚犊子吧!”
“啥???”姥爷一脸懵懂。看来他的耳聋病又犯了。
舅姥爷趿拉着拖鞋,凑近姥爷的耳朵,然后大声说:“我说,如果你没事,就滚犊子吧!!”
姥爷含嗔带笑:“去你的,还叫我大姑父……”
然后留下舅姥爷一人在门口,被冷风吹着:滚犊子――――大姑父?!
我们一家,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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