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我做了一个梦:
窗子爬满藤萝,窗纱被藤萝刺破,长出一朵不知名的花,大大的花瓣张开,吐露着沾满花粉的花蕊。
飞进一只蝉,扑动着薄薄的蝉翼,飞翔在房间的上空,停留在屋顶的一角。
蝉鸣阵阵,不绝于耳。
醒来,回忆,淡淡的喜悦搅拌着缕缕的忧伤,慢慢袭来。
小时候的家,屋外有高过两层楼房的大树,一到夏天,就会从浓密的树叶中传来嗡嗡的蝉鸣,声音很大。那时候只觉得这是一种夏天的昆虫,从蚕蛹变成知了,脱壳而出,长出翅膀,飞上树干。
第一次对蝉升起诗意的记忆,是因为听到那首歌《秋蝉》:
听我把春水叫寒,
看我把绿叶催黄
谁到秋下一心愁,
烟波林野意悠悠
花落红花落红,
红了枫红了枫
展翅远翔双羽燕,
我这破衣过得残冬
总归是秋天
总归是秋天
春走了夏也去秋意浓
秋去冬来美景不再
莫叫好春逝匆匆
莫叫好春逝匆匆
听我把春水叫寒,
看我把绿叶催黄
谁到秋下一心愁,
烟波林野意悠悠
花落红花落红,
红了枫红了枫
展翅远翔双羽燕,
我这破衣过得残冬
总归是秋天
总归是秋天
春走了夏也去秋意浓
秋去冬来美景不再
莫叫好春逝匆匆
莫叫好春逝匆匆
费玉清柔柔贱贱的声音极具穿透力,进入心扉,一想到夏天狂吼的蝉一到秋天就将死去,不仅悲从心生,悲秋而悲蝉。
后来知道,秋天,蝉并没有真正死去,它褪去蝉翼,变成一条小虫,深深扎进泥土,把自己深埋冬眠,等待等待。
春风一来,泥土温暖,小虫就会复活,再次变为蝉蛹,钻出地面,脱出金壳,爬上树干,生出翅膀,飞上高枝头,再次发出响亮的鸣叫,唱出一个生命的轮回。
七月梦蝉,梦七月之蝉,我的生命仿佛正在经历由盛开到凋落,到隐忍再到重生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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