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雪花飘舞的季节,一片片雪花落下,装点着整个世界,拓棘在冬天里是孤独的,雪儿紧紧地抱住它,墨绿的叶与纯洁的雪依偎着。厚厚的雪泥上只留下一串串脚印。
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在雪中奔跑,身穿着一件蓝色锦衣,雪上留下的那一串串脚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巧女在白色的毛毯上绣的花。
落日余晖,暖暖地撒向树林,先前素装的少女披上一层金纱。
忽然,雪上多了几个脚印,一只纤长的玉手抓住了那个少年的肩头。
“娘,你放开我!”那少年拼命地往前跑,那妇人笑道:“你再跑啊!”哈哈声没有停。
那少年只好停下,忽然眼一转,心生一计,转身便使出一招灵逸飘动的拳法,妇人被迫松手,脚下一动,滑出几尺,便反手一招“大擒拿手”抓向少年肩头,少年以一招“飞燕手”将其引到一旁。
那妇人边打边夸赞少年:“不错,再来。”
二人拆了三十多招,那少年“诶呦”一声摔在雪上,那妇人连忙去扶他。
谁知原是那少年故卖破绽,抓起一把雪撒向妇人,那妇人用披风一挡,再一看,那少年早已不见。
“诶,这鬼机灵。”那妇人叹了口气,喊道:“福儿,别躲了,回家吃饭了。”
不远处传来回应:“我不,我还没玩够呢!”
“娘明天再带你堆雪人,好不好?”
“不要,我不回去。”少年还很倔强。
“好,那你就在这呆着吧。”那妇人似乎有些生气。躲着树后的少年看到母亲真的离开,天色也不早了,“呜呜呜”,难道有雪狼?少年从树后闪了出来,喊道:“娘,等等我。”妇人笑了,“不玩了?”
“嗯嗯,我听娘的话,再也不乱跑了。”
“诶,都十五岁了,还像个小孩子似得。没办法,谁让有娘亲疼爱保护呢!”
到了家后,已是戌时了,饭菜已经凉了,一中年男子坐在桌前,眼里透着些许愤怒。
看着桌上凉透的饭菜,妇人叫一旁的下人:“阿萍,饭菜都凉了,你拿去给少爷热一下吧。”
“是。”阿萍应了一声,把饭菜端了下去。
那男子一拍桌子,呵斥道:“跪下,不和家里说一声就偷偷跑出去。”小少年赶紧跪下,不敢做声了。傍边的妇人解释道:“相公,福儿就是想看看山上的雪狼。”
“看雪狼?简直是胡闹,你不知道雪狼是很厉害的野兽吗?”男子严厉地呵道。
原来那少年贪玩,不想练功,于是偷偷溜出家门,被其母发现,替少年圆了谎。
“哎呀相公,是我带他去玩的,再说福儿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嘛,你就别生气了嘛。”
“你就惯着他吧,”男子缓了缓,“行了,起来吧。”
少年正要起身,忽然那男子出手就是一掌,少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击倒了。“为什么不还手?要是遇到敌人你还有命在吗?”
“爹,你这忽然一招,谁能料到?”少年做了起来,揉了揉胸口,解释道。
“福儿,你给我记住,江湖险恶,你要提防对手偷袭。起来,和我过几招。”
“是。”少年使出一招“蛇剪尾”两腿剪地,截向坐在桌前的男子,男子起身戴起椅子越到少年背后,少年立即站稳,摆开身步,使出“霍家拳”攻向那男子,少年的每一招拳法都被男子轻松化解,少年有些心急,步伐逐渐散乱。男子仍坐在椅子上,不慌不忙。
大约守了二十多招男子忽然起身,直接攻取少年下盘,少年被逼得步步后退。 身步已乱,少年逐渐落入下风。
一旁的妇人看不下去了,教道:“福儿,用闪字决,千万别被你爹黏住了。”总算在妇人的帮助下挽回一招,男子虚晃一招,攻向少年的膻中穴,少年闪开护穴,却不知男子忽然变招,攻向其血海穴,少年中招倒地。
男子问道:“我们《霍家密宗技》的基本要决是什么?”少年将修炼口诀全部背诵了出来,男子说:“口诀背得不错,就是出招不灵活,遇到高手,必败无疑。吃完饭后,再练一个时辰。”“啊?一个时辰?”“啊什么,好好练。”男子说罢,挥挥衣袖离开了。
“夫人,少爷,饭菜来了。”奴婢阿萍摆好饭菜就退下了。
妇人过去扶起少年,安慰道:“好了,快吃饭吧,吃完娘陪你练。”
妇人和少年边对招边说:“福儿,练好密宗拳,将来爹娘不在你身边时,保护好自己。”可惜现在少年未曾离开父母,更不知外面有多危险。
翌日,少年带着伙伴在园中堆雪人,阿萍来找,“少年你在这呢,老爷叫你去大厅。”少年玩得正开心,只回了句:“哦,知道了,我马上就去。”不一会儿,少年便到了大厅,脚踏过门槛,说“爹,你找我。”
男子拿出一封信,说道:“过几日便是少林大会,师父邀我前去,顺便送你送少林拜师学艺。”少年听后,不乐意地问:“爹,我不想去少林。”
“不行,这是少林规矩,每八年招收一批俗家弟子,你是第三代俗家弟子。”男子接着说道:“记住,到了少林好好练功。”
少年不解,问:“爹,咱们霍家拳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去少林拜师?”
男子答道:“我霍家拳和少林功夫乃是同源,只是我们的拳法以灵动飘逸为主,属于阴柔一路;而少林更偏向刚建迅猛一路,二者是各有千秋。”男子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诶,自从六年前方腊起义失败后,明教已经元气大伤,最近江湖上又出现了一股神秘力量,看作风应该是明教的剩余力量;北边金国势力也日益强势,我担心我北宋百姓又要遭殃了。”
少年不以为然,说道:“爹,明教不是已经元气大伤了吗,哪有那么厉害,是你多虑了。”
“儿啊,你还小,不懂这世事,自太祖登基大宝,重文轻武,早晚会出事的。”
午饭过后,霍明轩带一家去往了少林寺,行了半日,便进入豫州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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