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

作者: 心之划所系 | 来源:发表于2021-01-15 17:55 被阅读0次

    【九洲芳文.精英特训营二班】

    阿牛和翠花生活在山区一个偏僻的小村里,阿牛6岁父母双亡。被翠花父母收养,翠花幼年患有小儿麻痹症,一条腿肌肉萎缩无力。

    翠花从小长得就水灵,可惜家里太穷,三个孩子又了收养阿牛。由于当地医疗条件落后,年幼体弱的翠花得了一次高烧发热,家里大人忽视从而引起小儿麻痹症的发生。

    阿牛十多岁就开始竹编之路,跟邻村老人学习编织,平时主要编一些椅、凳、橱柜、簸箕、米筛、凉席等,送到镇上寄卖来赚一点钱补贴家用。

    阿牛劈出来的篾丝又细又均匀,刮出来的薄薄柔软篾片,光滑有如翠花脸庞。

    村子周围的山里竹海,都是阿牛选择竹料的身影。他背后的背篓里,总是放着一个精致花纹竹编盒,每当看到山里乌饭子、拐枣、覆盆子、刺梨、黑星星、山葡萄等野果熟透了,都会仔细完整地采摘下来,放进垫着柔软树叶的竹编盒里,带回去给翠花吃。他经常笑着戏称翠花,只吃野果不吃粮食也可以成仙人。翠花羞涩反激阿牛,说他是打水桶一般的饭桶——艰辛的日常劳动让阿牛饭量很大。

    眼看四个孩子长大,皱纹白发伴随忧愁,堆满翠花爸的黑瘦的脸。两个儿子大额学费,翠花妈经常住院天价医疗费用,负债累累的家已经在支离破碎边缘。邻村那个比他小不几岁,刚刚死了婆姨的王老二,寻风声找上门来。王老二提出一个令翠花爸无法拒绝的彩礼数字,要迎娶翠花过门。

    阿牛得知道这个晴天霹雳消息,失魂落魄跑出门去消失三天,翠花弟弟按照平时习惯,把阿牛制作的竹编顺路带到镇上店去。阿牛没有在家,那个装野果的竹编盒也被裹携在一起,离开了这个贫穷叮当响的家。

    精明的王老二把新婚日期定在秋后,那个时候村里人手里才有几个余钱,他好多收点彩礼。

    整个夏天阿牛都在不停地努力编织,他虽然左右不了翠花的命运,但是可以多赚点钱给翠花,让她能体面一点出嫁,为这个家多创造点希望。

    在小村地里稻穗变黄弯腰的时候,村里来了几个带着照相机四处拍照的文化人。其中有一个人拿着一张照片找到忙碌中的阿牛,问上面那个盒子是不是阿牛编的。阿牛呆呆望着照片里熟悉的盒子,眼泪止不住往下掉。男人又拿出几张花纹繁多复杂几乎透明的竹编照片,问阿牛可以编制出来么?阿牛仔细看了又看微微点点头。男人问阿牛有什么要求?阿牛提出为姆妈治疗好身体疾病。

    带相机的男人风风火火地开车走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又赶回村子,拿出来更多竹编图案让阿牛编出来。几天之后又来一次带走阿牛编出来的轻薄成品……

    半个月后,又有两个老先生找上门来,村里人只看到稀罕的大轿车停在翠花家门前。好奇心极强的村民围拢在门口,探头探脑相屋里看。

    原来是北京皇城里来的大人物呀!他们是看上了阿牛编农具的手艺——四邻八村的人这样传遍了。有很多人都不服气,认为自己也能编出来阿牛同样的物件。

    翠花这回有充足的理由拒绝了王老二,妈妈病在遥远的省城几天就大有好转。就连放假在家的两个弟弟,都天天帮助阿牛上山砍竹子。

    阿牛编出来各种各样,村民们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物件,都统统装进开进村里的大轿车运到山外面去了。

    转过年翠花家原地,一座崭新的小院,在众乡亲们的手里修建了起来,村民都抢着来给翠花家干活,只为了这里好肉好烟酒管够!来人都夸赞阿牛仁义!不忘乡亲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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