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脚随着左脚刚迈出门槛
零下一度的风狠狠的拥抱了我
像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间的拥抱
随后一个恍恍惚的踉跄
让我有一种自己轻的可以被风吹倒的错觉
风中携带着特别的泥土香
那种有着北方温度南方湿度的泥土
我偷偷的猜测这阵风的来历
顶着一整个晚上的黑暗又途经了谁
之后会不会溶入淡蓝色的海
最后的顽皮消失在泛起微澜的海平面上
迎面走来的中年男子
手里提着一个红色塑料袋
里面装着一只张着口努力呼吸的死带鱼
左侧的死鱼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使我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
总是会想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比如
鱼死的瞬间会不会想起曾经的无数次遗忘
是否有一个收藏死鱼灵魂的博物馆
馆长一定是那只叫 Tilikum 的黑色大鱼吧
爷爷生前种的那棵紫玉兰开了
淡淡的香气远不及叶少花多的样子惹人注意
我一直好奇为什么要选择植这种树
却始终拖着没有开口寻问
答案已随着爷爷的笑容一起住进了坟墓
或许 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一个长的可以追溯到
一位苍颜白发的老奶奶的青春岁月
一个长的 见证过它的人
老的都快要被岁月依次遗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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