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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正平急忙把车子一支,也蹴下身子,帮她揉起脚来,且说道:“你咋这么不小心。”正淑腾一下把脸红到了脖子根,也顾不得脚趾头疼了,急忙说:“你弄啥啊?大庭广众的,把人怪死了!”话音未落,忽听得一声叫:“王正淑!”倒吓她了一跳,急忙抬头看时,却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走进巷里来了,虎头虎脑的,似乎在哪儿见过,又一时半会儿想不起他是谁。她便强忍着疼痛,急忙站起身来,笑望着来人说:“咋看着你面熟熟的,又想不起来你是谁呢?”张正平却还兀自蹴在那儿继续给她揉脚趾头。
那小伙子已在她面前不远处站住了,笑道:“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忘了?我是张成水队上的,前一向不是在我队上见过吗?咱俩还谝了半天呢。我不是还开玩笑说希望咱俩上大学时候当同桌吗?”
王正淑便微微把脸红了,淡笑一下说:“我这一向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把人都忙糊涂了。你这一说,我脑子里才稍微理顺了。你就是那谁嘛,成水的叔伯弟兄伙的,张成河,对吧?”
那小伙又一笑说:“想不到我这其貌不扬的家伙,在美女心里还留下印象了。”
正淑道:“避!胡说啥呢。张成河,在这儿遇到你可是稀客啊,你今儿来弄啥呢?”
“我一个亲戚在这巷子里头。”张成河将手朝巷内一指说,“早上不是到师专去转了一圈嘛,现在没啥事,就去我亲戚屋坐一会儿。”
正淑“哦”了一声,又问:“你到师专去弄啥啊?”
“看你说的!我去看一下以后上学的环境嘛。咱分数不行,刚好够师专分数线,除了上师专,还能去哪啊?所以,先了解一下环境,也好有备无患嘛。”
正淑点点头道:“想不到你心还细得不行。”又问:“不知道成水最近在弄啥呢?”
“这一向我也没太见他。不过听说心情不太好。知道没考上以后,他妈都气得在屋睡了几天呢,何况他自己?”
正淑又“哦”了一声,就不再言语了。忽然低头看见张正平仍蹴在地上,还在给她揉脚,不觉把脸红得厉害,就又赶紧指着张正平给张成河解释:“这是我哥的同学,刚才在这儿碰到的。”
张成河却笑着说:“你给我解释啥呢?我又不是张成水。”又说:“你放心,我不会给我那兄弟翻嘴的。”
目送张成河走进巷里已很远了,王正淑方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已站起身来的张正平,埋怨道:“你刚才是不是故意想叫张成河误解我?”
张正平微微一笑说:“女孩儿心思可真多!我只顾给你揉脚了,哪有功夫想别的?”
正淑便也笑了笑说:“刚开始看你还是个羞脸子,咋才一会儿功夫,脸皮就变得城墙一样厚?!”
张正平不由得把脸红了,说:“话没说开以前,心里确实紧张得不行,手心里都握的全是汗。但是话一说开,心里反而踏实了。反正现在我就是你的追求者,护花使者。”
“油嘴滑舌!”正淑瞪他一眼,抬脚就走。
“你去哪儿?”
“好狗不挡路,难道我们一直岔到这儿把人都挡住?”正淑回头说一句,又继续朝巷外走。张正平便也推着车子,紧走两步赶上她,与她肩并肩朝巷外走去。
一边走,张正平又没话找话说:“想不到正坤还很有女人缘的。”
“啊?”正淑回头看他一眼,笑道,“我二哥有女朋友了?”
“倒也不是。我就是发现他们厂有个女工,对他有些好感,动不动就朝财务科跑,装着是跟一个女会计谝梆子,实际上是想跟正坤套近乎。”
正淑“哦”了一声,又说:“你那社教工作是不是一天闲得叮梆,咋有那么多闲工夫瞅人家女工往哪儿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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