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父亲节,朋友圈里很多人在发父亲节的祝福,我也回忆我小时候父亲的点点滴滴,以此感谢父亲曾经的培养。借口疫情,好久没有回老家去看看父亲了,甚是想念。
坐在桌子前,回忆我年少时的父亲,一句他经常挂在口头的话,只要想读书,我最苦也要赚学费供孩子们上学,走出农村。
父亲在农村还算是个有点文化的人,上过小学,原先还是村里夜校的老师。由于家里穷,所以后来就没有上中学,而父亲念的最多的事情,首先是供两个弟弟上学,父亲一家三个兄弟,他是老大,后面两个弟弟后来都是重点中学毕业,只是可惜没有读大学,一个留在当地当了小学代课老师,转正后成了正式的教师;一个杭州钢铁厂招工,成了当时很吃香的工人,所以我们也经常有事情找两个叔叔帮忙。只有父亲一直是农民,所以他后来就想着培养自己的小孩去读书,考大学,跳农门,只是他可能没有想到,现在没有读过大学的比读大学的赚的钱更多,对他也最好,而上了大学的远在杭州,经常找借口也不经常回去看望他。记忆中父亲好像什么都会,什么都干得很好。
第一件事情就是父亲外出跑船。父亲作为一个农民,在农闲季节的时候是帮别人一起跑海上运输船的。这些船一般是沿着东海去上海、宁波等地,一去就是半个月一个月的,回来也会带一下东西回来,我们小的时候,当听说父亲要回来的消息,也都是早早的去码头迎接,有时候船停在码头边上,我们还缠着父亲想到船里去看看,甚至在值班的时候,也想睡在船上,少年对船舶的兴趣,以及通过船舶对远方的了解,通过父亲的航行,带来了无穷的兴趣和渴望。然而,海上的条件有的时候很恶劣的,那时候船舶小,安全条件也不好,有些不注意很容易掉入海中,村中也有人曾经掉到海里江里,再也没有回来,父亲自己说也曾经掉到海里几次,都是自己爬回到船里的。撑船的都是男人,在外一去很长时间,寂寞无聊的他们经常会赌博,只记得每年过年前,家里的钱都会交给父亲出船到宁波等地的时候,顺便买一下粳米回来,过年的时候好做年糕,有几次父亲把钱都输光了,没有买回来粳米,这时候父母总会吵架。
父亲的第二件事情就是父亲是农活的能手。首先是种水稻的能手,那个时候,到处在推广袁隆平的杂交水稻,父亲早早地拿到了杂交水稻的种子,配合农技员,按照杂交水稻种植的要求种植,尤其是在水稻稻穗成熟的时候,用仪器来测量一支稻穗中稻谷颗粒数量时的记忆,一直留在我的脑海中,后来每年稻谷成熟的时候,我们家的产量都很高,父亲说,我们一亩多地,要养活我们全家七口(包括奶奶),产量不高,米都不够吃。所以水稻种植,从耕地、播种、插秧、施肥、打药、收割等田间所有的农活,父亲都是样样拿手。其次父亲还是桔子种植的能手,家乡是蜜桔之乡,曾经世界闻名,很多地都是橘树地,我小的时候村里的桔子都是生产大队的,集体的桔子,属于 我们家的,就是自留地里的两颗橘子树。父亲在桔子的施肥、打药除虫和嫁接等方面也是专家,两颗桔子树上,不同的枝条长着不同品种的桔子,我曾经还学着父亲如何嫁接橘树,后来我们家分到好多桔子树,桔子的产量每年都有几万斤。父亲同时也是种植蔬菜的能手,每年各种不同的蔬菜,都能种植好多,我每年春节回家,最喜欢吃家里中的青菜和芥菜等新鲜的蔬菜了。而且父亲干起农活来非常认真仔细,田间上、橘树下、菜地里的一根杂草他都要拔干净,所以做农活很慢,往往过了十二点了,甚至一点多了,还带着我们在地里干活,那个时候,我们都埋怨父亲,消极怠工,只想早点农活结束回家吃法。
父亲还做过生意,贩卖过小商品;父亲的瘦小的身材,还经常卖体力活。通过体力活赚来的钱供我们读书;父亲还当过大队的查账员,别人不敢查的账他敢查;父亲的人写的非常漂亮,刚劲有力,家里的农具上都有他写的自己名字。即使我研究生毕业,我也自叹不如。
坐在桌子前,本以为没有什么可写,但是要写东西好像很多,以后我的好好回忆,继续写。
当前最要做的事情就是最近抽空回去看看父亲,多聊聊过去的事情,把这些美好的回忆记录下来。
父亲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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