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改革开放初期,广州有一村落遭半夜放火焚村,奇怪的是,大火烧了一夜,纵使火光冲天,烟雾飘至珠江边也无人反应。据说,有人目睹了那骇人的场景后,午夜梦回,都仿佛置身于那地,一眼望去周遭全是被烧得只剩框架的房屋,或站立或卧躺保持生前姿态焦黑的尸体,不久后,他所居住的房屋便因烧炭未使用得当被引燃,惨死家中。
“老何,你可又在吓唬新来的小兄弟了,听我的,早点歇息,明天起早要松土把桩子打好,哦对了,上次的酒钱,老何,我可记着呢。”
破旧的屋内三人围坐在一台外接天线早已老化的电视机前,其中面相最老的一位把条凳靠在墙边,拍了拍三人中最精壮的年轻男人,便和他一个拐左一个往右的离开了。老何摸出胸前口袋的卷烟,发觉火柴不知放哪了,便拉着竹椅到屋外乘凉去了。
“现在…为您播报下一个……节目,解密,荔湾广场……………”
电视机顶的遥控器突然掉到地上,画面亮起断断续续的内容,一阵分辨不出男女的报读声传出,不一会画面熄灭,一缕黑烟从电视机里肆散,恢复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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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大家伙快看这是个什么东西?”
隔天,工人们在松土筑基的时候,竟发现泥土挖到一半便深入不得,工人们只好带着铁铲下地,结果就像凿在无比坚硬的金属上一般发出清脆的响声,铲刃奔碎,为首的工人见状又开来挖掘机,邪门的是刚开过去又突然陷了下去,好容易挪开又发生了怪事。
一连好几处筑基的位置都发生了同样的状况,并且都挖到了如同白花花的肥肉一般,被称为太岁的物件,几位胆小的工人急忙去告诉老板,老板见事情不得闹大便驱散了工人停工歇息了解此事。
“听说了吗,老板在让大家伙散了晚些时候,又亲自到工地叫了几个兄弟走,说是继续挖了下去又挖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物件,好几个兄弟都吓得不轻呢。”
日落,与昨夜一样三人围坐一齐,其中满口黄牙一副吝啬鬼模样的那位与老何说着,晃荡着双腿。
“老财奴,你不是最怕死的吗?人死了钱没花完最可悲可是你说的。”
“呸呸呸,老子姓蔡,不是听人说老板把挖来的物件都让人扔仓库里了吗,万一昂,万一是什么值钱的宝贝呢,再说……夏小兄弟都同意了,你说是吧?”
“噢……是,是啊……………”
趁着夜色,三人扒拉开铁皮走进仓库,刚打开大卷帘门,便有怪事发生。
隐隐约约不知从哪传来一阵狗吠,可一行人明明记得只有在另一头的工地大门才养了两条土狗看门,这儿怎会传来狗吠呢?狗吠声逐渐减弱,这时又传来一阵微弱的哀嚎,那并不撕心裂肺的叫喊却给了一行人如心头沉闷一棒。
“怎么回事,老何,咋回事啊这是……不会真的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怎么会有叫声啊,老哥………我们不会遇到鬼了吧。”
“老何……要是真遇到什么事情了,那酒钱…………”
“闭嘴,不是你让咱来的吗,难道你还想着你的宝贝,走啊………”
话音刚落,仓库侧的两边吊灯突然交替亮起,八口棺材森然出现在三人眼前,仿佛有八条死尸躺在面前一般,三人呆滞站立在原地…………
“我好痛啊………我好痛啊……”
次日,三人一同在仓库内醒来,约定不降此事传出去后便各自离开了。
“听说了吗,昨晚老板在工地里被狗咬死了,诶哟那个惨的呀!”
“是啊是啊,我昨晚还在呢,我还有好几个兄弟,原地打了快半个小时的电话都打不通,无论怎么喊也没人应。”
老何走出仓库没几步便听到老远传来的议论声,大概知晓后心里竟有了探明白老板心思的念头,便往老板的办公室去了。
办公室在仓库顶上的楼房,平日里都不允许工人们前去,老何按照记忆中曾跟老板一同去过办公室,老板的亲信工人说的走到了一条走廊,尽头左拐就是办公室,走着走着,突然感觉一股寒意,一滴汗滑落后背………
“老何?你怎么在这?”
一惊,原来是老蔡,这个吝啬鬼心想老板死了,办公室指定还留着什么值钱的物件,想着能够拿几件便能给家里安稳安稳了。
两人走到尽头左拐,映入眼帘却是一幅骇人的景象。明显能看出原本装饰的奢华与辉煌,但是一幅幅看上去价格不菲的字画都沾染上不少血渍,两个大鱼缸碎裂在地,两坨不可明状的物体带着黑红的血液在地上似乎还有生命般蠕动,带动着扎在其身上的玻璃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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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钱我们能拿吗?”
“都是钱,有啥能拿不能拿的,拿了我们自个的份之后,把这些装好分发给兄弟们吧,老板人死了,我们也该散了。”
在老何与老蔡分发那从老板桌柜里找到的现金给工人们时,没有人留意其中夹着的一张照片掉落在地,照片中死相惨重身上皮肤几乎没有一寸剩余,隐约能看出是一个体态偏发福模样的死尸,照片上写着数字一。
当晚跟老何与老蔡亲近的夏小兄弟也在钞票中发现一张被钢筋从大腿贯穿出却又插进胸腔从口腔出来,死相极其恐怖的照片,他以为这只是谁的恶作剧,便把钱收好作罢,不料第二天……………
工地上传起一名年轻男人惨死的消息,那人正是姓夏的小兄弟,据说是失足落在筑基的坑中,身体微侧就如同照片中的死相一模一样。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工地上因为没有下家着落的工人们逐渐发现不对劲,每隔一两天都有工人惨死的消息,又发现他们的死相就如同早被记录般出现在分发钞票夹着的照片上。
愈发觉得不对劲的工人们开始焦躁不安起来,即使有人在离开,之后也会按照照片上的数字顺序一样惨死,老何与一个工人兄弟实在忍受不住,一同打算毁掉那张照片,结果另外那位工人兄弟在刚点燃火柴打算烧掉照片时,他突然呆滞的将点燃的火柴吞下,一时间火焰从他的身体里涌出,而老何因为找不着火柴而逃过一劫,然后便发现照片上的数字突然加了一个数。
“老蔡,这事你怎么想的………”
“老何,不瞒你说,按照照片上的顺序很快就到我俩了,可是你发没发觉,只要有人死了,我们的数字就会往后……”
“你什么意思?”
“老何…我不想死……”
———潇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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