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从成都坐火车回到武都,到凌晨三点的时候下了火车,出了车站,街上行人冷清,就连丝丝小雨也下的心不在焉,拖着皮箱,一个人走在冷清的大街上,凉意渐渐。回到家中,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去睡了,坐车的疲惫和倦意让我以至于没有去看手机,便进入了梦乡。
想到这里,便想起了去年的时候,六月份高考结束,但结果并不是很理想,八月末了,终于被一所学校录取,悲伤之余又多了一份窃喜,这么多年的努力,也算是一份刚及格的答卷,或许现在看来,刚好五十九分。很快就到了开学的日子,九月上旬,北方已然感觉是秋高气爽,南下成都,和同学一起,心想还好有个伴,收拾好行李,出发的那天艳阳高照,艳阳高照,我写下了南下的第一首诗:白露之后,我背起秋的行囊/太阳从山坳里伸出头/来窥探要到达的远方/远方是秋的馈赠/白露之后,我背起自己的行囊/离开故乡和你/低头直奔向远方/远方是爹娘的期望(《白露之后》),以至于没想到的是这首诗还发表在了学校的报纸上,当时我真的落泪了,酷热的成都,眼泪和汗水一起从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呐喊般的响声。
大学初始,充满了无限的幻想和期望,我和其他人一样,去竞选了班干部,庆幸上天垂怜,让我成功入选,还参加了很多社团,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人。开学的第一周工作繁忙而没有头绪,只是你既然在这个位置上你就得做下去,这是我失落失望是曾经对自己说的,你应该变得更加优秀,不为别的,只为了证明自己还是个“人才”。所以,每当工作繁重时都会这么鼓励自己,现在看来是有一点自欺欺人,当别人晚上入睡鼾声如雷贯耳之时你还在电脑前敲着键盘,当别人吹着空调时,你还在校园的小路上抱着资料顶着太阳挥汗如雨时,此时的我觉得并没有失去什么,而满满的自得和骄傲,我应当比别人优秀,半月下来,我瘦掉了十几斤,那天我称完体重,我一个人吃了一次大餐,至于什么大餐我也想不起来了,只是此时的我眼睛有些酸痛,想有几行热泪,聊以慰藉着寂寞的夜晚,星星还亮着,我就不会睡。
俗话说:都会过去的。的确,这样的日子在军训的尾声中告一段落,半月的军训结束后,国庆节就来了,军训结束的当天下午,我就买好了车票,准备一场旅行。七天的长假让人不知所措,还好有同学和我一起,我们三个人疯了七天,在这七天里,发生了什么,开心或者难过,我不想说,只是觉得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节日。假期结束,回到学校,又开始了正常的学生生活,早起晚睡,对于大学有着强烈向往的我们,这时候已经成熟了,对于新的事物有事去了兴趣,开始回想起高中的爱情,友情,或者其他。怎么能这样了,念旧是人的本能吗?平平淡淡的大学生活毫无波澜,直到遇见一些人或者碰到一些事情。
成都的余热散的很迟,但是冬天却来得很早。银杏枯黄的叶子落得有些缓慢,好像落了好久,被风吹落了一些,还有一些不情愿落下来,后来怎么样了?只有风知道。一个莫名其妙的遇见,一身的雪白,嘴角上扬,高高竖起的头发,清澈明亮的眼睛,白净的脸庞,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那天的天气是有多好,心情是有多好,现在我还窃喜有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后来我们熟识了,见过很多次,以至于再给他的诗里这样写到:亲爱的,美丽的姑娘/我该给你起一个好听的名字/傍晚时候,我看到你脸颊泛红的颜色/我惊讶于泛红的颜色,你的红妆/倒影在太平洋的颜色/夕阳一般的,叫你/———暖暖(《给R》),暖暖是我自作主张给他的名字,但是并没有叫过几次,以至于后来渐渐忘记了,只记得他的名字,比暖暖还好听的名字。很快就到了年末,学校放假放的早,我们也就分开了,等到第二年开学的时候,我们又是一个彼此孤独的人,2018年我印刷了自己的第一本诗集《重影》,那天晚上下课之后,我送给了她一本,现在看来,我是多么英明神武,以至于让我喜欢上这个冰凉的大学,从心底里发出暖暖的光。前不久又看见她,只是我们成了插肩而过的人,我们还在为下一次遇见做准备。
成都的春天屈指可数,夏天来的急切而热烈,舒适的日子还没有过够,夏天的酷热就来了,换上了短袖,脱掉了厚厚的冬装,身上轻松,心里也轻松。依旧做着和去年相似的事情,唯一不同的就是对这个社会多了几分抱怨,对认识的人多了一点看法,但依旧藏在心里,将会永久的藏在心里,只是依旧追逐优秀的自己,但渺茫无期,前路漫漫,何去何从?回想这一学期所做的事情,除非是逃过几节课,参加过几次讲座,听所谓的诗人或者专家讲过一些人生大道理,出了门,烟消云散。都说大学是前面幼儿园,后面像高三,的确没错,一模一样的模式。假高三完了之后,我们就放假了,就到了现在。
二十岁出远门,一个人在外,这是十几年成长的结果,从高中到大学,一路南下,成都的气候真实奇怪,雨季不断,潮湿的季节夜晚让人难以入眠,常常去想一些过去的事情,或许这是一种反思,想到写诗的自己,何其渺小与卑微,看着邮箱里两百多份发出的邮件,有的有去无回,有的至今杳无音信,有的告诉自己,你还得努力,还的从一个清高的人成为一个世俗的人,这世界就是世俗的,人也就得世俗,不然会活不下去。
在北上的火车上,看着两岸青山向后退去,穿过麦田,村庄,山洞,从南方一直到北方,黑夜袭来,我竟有些担心自己的后背,一股凉意渗透心房。
这就是我在“人间”的第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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