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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随笔 | 生日礼物

2010年随笔 | 生日礼物

作者: 望京詹姆士 | 来源:发表于2017-08-25 10:20 被阅读198次

今天,儿子迎来了他的11岁生日。早上九点半把他送到望京的学而思去上课后,又驱车去市里联络他小升初的事情。虽然儿子说今年就不吃生日蛋糕了,但匆匆返回的路上,我还是跑到苏菲给儿子买了蛋糕。十二点十分准时接孩子下课。儿子知道爸爸买了蛋糕还是很开心。回到家里,照例地小庆祝了一把。之后,我疲倦地午睡了。

一觉醒来,屋里看不到儿子的踪影。老婆告诉我,儿子刚才要求自己出去一趟,并叮嘱我们放心,说是两个小时内一定会回来。儿子大了,已经可以自己坐公交车下学回家了,所以我也就踏实地去和老婆看电视了。《寻宝》节目让我看得津津有味,看着一个个持宝人被专家或送入天堂,或打入地狱,很是有趣。

儿子离开家也就一个小时的光景,门禁响了。他看来是提前回来了。打开门后,没等儿子进屋,我又扑回电视机旁。儿子进屋后,不声不响地径直朝他的房间走去,并嘱咐我们不要回头。我们自然照办啦。

《寻宝》节目还在进行中,不一会儿儿子从屋里走了出来加入了我们。我边看节目,还在好奇儿子悄悄跑出去做了什么。不过多年的习惯是,只要儿子不愿说的事情,我们从来不追问。

节目结束了,我还在和老婆侃侃而谈刚才“寻宝”的感受,儿子却悄悄潜回了他的屋里。不一会儿,儿子穿着一件新款的李宁牌羽绒服出来了,拉链可以一直拉到看不见脸的那种新款,深蓝色的面料,绿色的logo,白色的拉链。儿子把拉链拉到头顶,晃悠到客厅,站到了我们的面前。

“成啊,儿子!过生日知道给自己买衣服了啊!不错不错!”我满怀惊奇地赞许着儿子。多年来,儿子一直攒着自己的压岁钱舍不得花,每次春游出去,都往往是带着二十块钱出去,又带着回来。孩子大了,知道自己打扮一下了,我心里非常高兴。

“傻了吧,”儿子说到,“爸爸,这是送给你的!”儿子一边说着,一边脱了下来。我已经记不得自己是怎样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的了,在接过儿子递给我的羽绒服时,我一把把儿子揽在了怀里。

衣服穿在身上,尺寸无比的合适,又让我年轻了许多。拉着儿子照相留念的时候,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儿子告诉我,他知道我的生日也快到了,看着我一直还穿着很老的那件羽绒服,一直想买一件送给我。刚才趁着我午睡,就一溜儿小跑到了望京的华联,转了李宁、阿迪和耐克等一圈专卖店,最后给我挑选了这件,又抱着衣服跑回了家。听着孩子的讲述,我只能听,因为,哪怕只说一句话,泪水都会夺眶而出。

晚上,陪老婆去超市购物的间隙,我拨通了自己爸妈家的电话,我只说了一句话,“妈,今天乐乐过生日给我买了一件羽绒服。”话语一出,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先这样吧”,我匆匆挂了电话,躲到了商场的一个角落,任由泪水流淌,从来没有这样放纵过自己的泪水,也从来没有如此强烈地感受着幸福。

后来才知道,那一夜,他们两位老人也是伴着止不住的泪水度过的,为我而幸福、为我的乐乐而感动。

从那天开始,我一直穿着儿子送我的羽绒服。我告诉儿子,这个礼物,我会珍藏一辈子。一个寒风凛冽的夜晚,我在儿子入睡前,坐在他的床边,告诉他:“爸爸穿着这件衣服,真的很温暖,这个温暖,一个是来自这件衣服,一个是来自于爸爸的心。”十一年,岁月匆匆,看着我亲爱的儿子,我忽然觉得,原来这就是我十一年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他就是我“寻来”的宝贝。

2010年冬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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