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十年相伴
没等看清来人的脸,就见又有身影横飞而过,将那人拦腰踢飞,大喊道:“还他妈给我装。”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只见那女子向这边飞来,越飞越近。她在月中心一点点的放大,看清了她的脸,是那般的好看,她就像仙女下凡一般,已不是人间俗物能够形容得来的美。那便就是玥小溪了。
玥小溪飞来,一把将凌少奇搂入怀里,说道:“对不起,我们来晚了。”这突如其来的温暖足够让这个饱受折磨的孩子放声大哭了。
玥小溪什么都没有说,就静静地抚着他的头,放任他哭。
那被踢飞的人,从地上狼狈地爬了起来,走上前去。
那来人正是杜奇岩。
等到凌少奇哭够了,心境平复之后,也已过了许久。
“那女孩怎么样了?”玥小溪问道。
“那小子护得不错,烧得不是很高,好在来得及时,刚刚已经给她吃了药了,不久后就会退烧了。”但令人不解的是,他所称之为要的东西是从一个奇奇怪怪的瓶子里倒出来的小白石子。
他们本以为找到了人便万事大吉了,却未察觉凌少奇那将近崩溃的心志。凌少奇哭完之后眼神呆滞,空洞无光,就像是演出完的牵线木偶一般,没有任何的意识,像是完成了使命一般,即将退场。
玥小溪从挎包里拿出了一个包着东西的油皮纸,她一脸高兴地将纸包打开,里面是一直肥美的大鸡腿。本以为凌少奇会高兴地一把抢去吃,却不知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凌少奇不但不觉喜悦反而是在肉香飘来那一刻吐了,将他的满腹怨气吐到了那鸡腿上,然后晕了过去。
两个人都被吓坏了,杜奇岩立马抱起了晕倒在地上的凌少奇。
玥小溪僵住了,她盯着凌少奇吐出来的东西,她紧皱眉头喃喃道:“这是树皮吗?”“这样都撑过来了,你现在……”话音刚落,只见她将手上的东西甩到一边,见势要做些什么,可就在杜奇岩反应过来:“不要!”。玥小溪的手就已经放在凌少奇的头上了。
她看见了,看见了一个八岁的孩子这三日里所经历的一切。
良久她睁开了眼,放下了手,一脸沮丧并简短描述了他的经历。
说完,玥小溪又开始有了动作,被杜奇岩一把握住手腕,当场制止:“这是他本该要经历的,你没有责任也没有资格承担。”杜奇岩紧皱眉头,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你给我分开!”玥小溪甩开了他的手,指责道:“你明明一直在看着却,连帮都没有帮他一下,他只是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富家少爷呀,!他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好好的活到十八岁吗?”说着玥小溪已经哽咽抽泣。
她吸了吸鼻子,将凌少奇一把枪了过去,杜奇岩虽然软了下来可还是想伸手阻止。
玥小溪背过身去说道:“我懂秩序需要遵守,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方法保护一个孩子的童年,我会收回这段记忆,再在合适的时机还给他。”语气更像是发脾气的孩子。
“但是这些年里你承载记忆所消耗的晶元力是无法预估的。”杜奇岩永远只敢在她背过身去时,用这般深情的眼神看着她。
“我不管到死的那天再说吧!”说着,一道光从玥小溪的怀里亮起,眼前一片光亮。
等到凌少奇再醒来的时候那时已经是黎明了。
凌少奇忘却了痛苦的记忆,因得救而开心得手舞足蹈,还不断和程香分享激动的心情。在他的认知里,这才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
两人将吃饱喝足的两个孩子背上了山腰显眼的大路上(当然,那都是杜奇岩背的)。
玥小溪蹲了下来,将两个孩子搂到跟前说:“好了,你们两个只要顺着这条道一直往上走应该就会被他们发现了。”
“啊?你们不同我们一起吗?我还要答谢玥姐姐和奇哥哥救了我们呢!”凌少奇嘟着嘴一脸的失落。
“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那拉钩!”说着凌少奇伸出了消瘦伸出了尾指。
玥小溪勾了上去,两人在阳光下,笑得那般甜。
两个孩子走了没多久就被两个官兵看见了,被送回到了凌祺身边,全部人都松了口气。
回到凌家之后,程香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她愧疚自责于自己的胆小,无能才会让少爷陷入危险之中,自己不但帮不上忙,还成为了拖油瓶。她不在像以前一样调皮捣蛋,大大咧咧。她开始变得少言寡语,察言观色,勤奋努力不断让自己变得有用,这一切都只是为了留在凌少奇身边,保护他,照顾他即便不能那也起码不要给他添麻烦。
于是她学会了凡事往自己身上揽,凡人都往外推,渐渐的她的能力越来越强,事务越来越多,放在心上的人最后也就只剩凌少奇一个了。
凌少奇也变得更加的沉稳,刻苦。还要求学习武功保护重要的人。
之后再过不久,凌少奇的教书先生去世了,凌家唯有再挑选教书先生,为了找到符合条件的先生,凌家进行了海选。玥小溪乔装打扮在其中,利用她那强大的知识储备和对生意经的理解成功的折服了凌祺成为了凌少奇新的教书先生名叫—基戎。这一教便就是十年。
再次见面时,是他们的第一堂课。
玥小溪在堂上说道:“这是我们的第一堂课,我们先不着急上课,我们先来互相认识一下彼此。”说着她走到凌少奇的身边。玥小溪伸出了尾指勾住了凌少奇的小尾指说道:“你好,我是基戎,从今天开始请多指教。”
凌少奇眼睛都亮了,他尽力克制住情绪,挤出一个天真烂漫的笑脸:“是的,先生!少奇一定好好用功学习,不会辜负学生苦心。”
自此之后,无论玥小溪以什么模样出现,他都能理解她的意思将她认出来。
之后的一年里,玥小溪以她独有的教书方式在一年的时候里,将别人三年的知识都牢牢地挤到了他的脑子里。
就在他能熟读经书,能将所有的字都理解的时候,玥小溪将他带到了,这片竹林里,见了他的师父—杜奇岩。因为玥小溪受承载反噬已经没有心力教学,于是由杜奇岩教他武功心法,让他学习心法秘籍。于是便开始了九年习武为主,习文为辅的的日子。
好在凌少奇在玥小溪和杜奇岩两个滥杀无辜,冷血无情的人熏陶之下,对于生死已经不是太过于看重了。
于是,玥小溪在三年前将记忆归还,虽然他依旧会梦见那些场景,却也不会再受它的影响无法生活了。
“喂喂喂......”玥小溪的声音将凌少奇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凌少奇回过神来与她对视。
“臭小子,我可告诉你噢,我把记忆还给你不是要你记住它,而是要你放下它。”玥小溪神情严肃地说道。
“知道,我又怎么可能再让你受罪呢?玥姐姐”说着一把拿起酒瓶喝了口酒。
“臭小子,叫姑娘,你一翩翩公子学你师父那地痞流氓了干什么?看到你就来气。”玥小溪气急败坏地叫道。
“好好好,玥姑娘,玥姑娘...您别生气呀!”
忽然,玥小溪神情有变,用试探地口吻问道:“前几日,我们上街玩的时候,你不是说要找一个女子吗?姐我帮你找着了。”
“您不是不让说姐吗?”凌少奇调侃道。
“次姐非彼姐,你别打断我”立刻又问道:“你上次不是说要与她好好聊聊吗?我想办法让你们来个命运的邂逅,如何?”玥小溪竟是一脸企盼的眼神。
“什么命运的邂逅,我当时只是觉得那女子的头饰很是特别,便想聊聊是在何处打造,我也想要买一只来给程香戴戴。”“后来我又觉得虽是好看但与他人花戴一致便却打消了念头。”凌少奇认真地解释道。
“你怎么能这样呢?”玥小溪带有训斥的意味。
“我只是觉得,要给就给她最好的,这山上独一无二的。对不住呀,让您白忙活了。”他赔笑道。
忽的玥小溪愈发激动说:“我说的是这个吗?我说的能是这个吗?我怎么些年有少白忙活吗?你怎么就可着一棵树上吊死呢?我这么些年带你见过这么多的女人,你就没有一个心动过吗?哈!”玥小溪作势要掐死他,可是没有下手。
“玥……姑娘,您怎么啦?”
“你怎么就没学到你师父的风流成性呢?我这些年带你游历山水,比那丫头好的女子,数不胜数,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带你是去开眼界的,你怎么还是这么没有长进呀!”玥小溪除了无奈还带着些读不懂的情绪。
“正是因为我看遍了大千世界,我才更加确定,我能爱的人就只有程香了。”凌少奇用像是孩子向长辈索取心爱的玩具一般的口吻说道。
见他这个样子玥小溪已经无话可说了,便扶额闭目养神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样子。
良久,她才憋出一句来:“那你的玉佩呢?我先暂为保管。”她慵懒地伸手。
“哼哼。”凌少奇心更虚了,试探地说道:“我已经给程香了。”
“什么,你给了?”玥小溪激动大叫。
这时凌家。
“你就别酸了,快去干活。”
“是~”招凤拖着长音走开了。
程香正望着天发呆呢!这是程山从长廊口出现了,他就,一出来便看见了站在对面露台上的程香了。
他向程香高兴地挥手正要说些什么,可是却脸色大变,整个人僵在了原地。那令他惊恐万分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那挂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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