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丨雷蒙德·卡佛《大教堂》

雷蒙德·卡佛《大教堂》，肖铁 译，译林出版社，2017年1月版

人们凭借自己的经历或认知来解读卡佛的作品，而且不管是多么不一样的解读，还都能说得通。或许这就是卡佛作品的成功之处。

卡佛写的都是一些再平常不过的生活场景，再平常不过的人物和故事，没有历史的惊涛核浪，没有情绪的大起大落，也没有情节的回寰曲折，只有日常生活的涓涓细流，甚至可以说是寡淡如水——有人用水勾兑成酒，而卡佛是将酒蒸馏成水。

读书的过程有多种，有些是读前需做功课，有些是边读边品，有些是读后细品，读卡佛的小说，这三个过程都需要。卡佛的小说，有些像汉语中的文言文。读马尔克斯《礼拜二午睡时刻》和《纸做的玫瑰花》这类小说，有同样的感觉。

从汉译本来看，卡佛小说文字看不出来有什么“极简主义”，相反我倒觉得里面的铺陈/铺排倒是不少。只不过是卡佛将隐藏的技巧运用得出神入化——隐藏了个人情绪、观点，甚至隐藏了很多故事和情节。叫卡佛小说为“隐藏主义”或许更合适。巧妙的隐藏，正是吸引读者参与创作的玄机。

同样的技巧，在詹姆斯·乔伊斯的《都柏林人》和理查德·耶茨的《十一种孤独》中也早在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