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凡大叔在关于“服装业的本质”这期专栏时,讲到服装是最典型具有场景性的产品,不同的服装其实就是不同的场景,因为这期内容,同样也打开了我头脑中的另外一些场景,这些场景跟媒体产业、跟金融业无关,却跟自己的成长有关。 ——前言
对于服装的喜爱,自己好像从小就有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执念“,可能因为那个时候的物质匮乏,可能因为母亲秉持的消费观念,或者可能拥有一颗想要借助“服装”包装自己的心。至今依然会因为获得自己喜爱衣裳甚至是一块优良的布料,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喜悦。对于我而言,服装或者一块布料,不仅承载着自己的回忆,而且还让我透过它们让我看到渴望、给予以及信任。
【场景一:一条红色健美裤】
在我读幼儿园的时候,一天不小心手臂摔断了,妈妈带着我看完医生回家,路上,我无意看到一家店铺门口挂着一条红色的健美裤,整个人瞬间就被那红红的颜色吸引住了,我站在店门口完全挪不开步子,妈妈急着赶回去上班,不停催促我赶紧回家,但我依然“岿然不动”。我小小内心非常渴望能拥有一条这样的裤子,穿着它我就可以翩翩起舞了…坚持到最后,妈妈并没有满足的需求,而是在情急之下,挥手打了我,一巴掌落在脸上,瞬间鼻血就流了出来,血液的颜色跟那条健美裤一样鲜红,但是滑进嘴里的味道却异常的奇怪…周围很快就聚集了一些不明情况的群众,包括店铺里的老板,都劝说妈妈给我买下这条裤子,但是妈妈最终连拖带拽地把我拖出了人群!这场景,不知道为何直到现在依然那样深刻地印在我的脑海里,也许正是那条鲜红色的健美裤开启了我对“服装”最初始的执念…
【场景二:芭比娃娃的衣服】
在我小学的时候,不知从哪里获得了几个碧眼金发的芭比娃娃,而自己最大的乐趣就是给她们“量体裁衣”——制作各种各样的时装:紧身的比基尼、宽松的蓬蓬裙、性感的露脐装、甚至还给她们制作了各种花样的袜子。妈妈常常在家里发现,袜子少了袜圈,校服少了里衬,裤子没了口袋,床单多了几个大洞,这些都是我的“功劳”,我想尽一切办法争取更多材质、色彩的布料,只是为了能给精灵们制作各种款式新颖的服装。或许在我幼小的心灵里,自己得不到的就想要让这些可爱的精灵都能拥有!这段记忆保留在我心里,让自己回想起来,也能感受到那份夹杂着一丝丝小失落的童真、童趣!
【场景三:那些被雪藏的衣服】
在我整个初中的成长阶段,除新年,妈妈很少会给我制新服,大部分穿的都是姐姐穿剩下的。即使偶尔很难得给我买一件,也会立刻被妈妈“雪藏”起来,待到重见天日时,定是轮到谁家有喜事或者传统节日。那种拥有了又很快“失去”的感觉,非常糟糕!我常常会趁妈妈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地把衣服里取出来穿着身上,等妈妈快回家的时候再放回衣橱,久而久之等到后来妈妈真的给我穿上了那件衣服,我也没有了最初的欢喜。那个时代物质的匮乏,让衣服变成了一种仪式,更像是大叔说所的“衣服变成了一种自媒体”,父母让我穿新衣,并非是满足孩子内心对新事物的渴望,而是让自己在亲朋好友的面前尽可能得体,而不失脸面。
【场景四:自己买的第一件衣服】
对于新衣那种长期“求而不得”的状态,一直延续到我读高中。记得刚入学,我每天都会从伙食费中省下一些钱攒起来,直到我认为足够购买一件衣服的一天。那天,我很紧张的向学校请假了,当然我不会告诉老师我是要去商场!即使我知道下午将进行年级统考,也一刻也等不及。我冲到商场,翻来覆去挑选了很久,然后选了一件橘红色、帽子有毛的棉衣,然后又十万火急的赶回学校参加考试,我记得考试时我穿着那件衣服,心情很好。那是我给自己买的第一件衣服,穿了很久,直到橘红色变成了淡红色,然后才依依不舍地送了人。
【场景五:老姐的宠爱】
在我回想以上这些场景时,有一个身影一直贯穿在脑海里的这些场景里,那就是我的老姐,她就是那个唯一满足我对于“服装”执念的人。我姐读高中第一年,也是我小学的最后一年,她拿到奖学金后,给我买了一条紫色、胸口有动物图案的背带裙作为新年礼物送给我。记得她让我试穿时,那条裙子的长度都快到脚踝了,但我还是激动地说着,非常适合,很适合,我非常喜欢!我是多么怕姐姐觉得太大了,又收回去了,或者怕妈妈觉得太大了,不给我穿!姐姐正式工作的第一年,我读大学的第一年,她每次发工资总是会给我添置各种衣服,以至于后来大学衣橱里都开始塞不下了。同学们总是羡慕我有很多新衣服,但是我更清楚这是老姐对我表达爱的一种方式,虽然我从小都穿姐姐的旧衣,但她却在工作后,将最美最好的衣服送给我。我常常心怀感恩,感恩姐姐温暖的给予,感恩这份满足,感恩一生能有她的相伴!
【场景六:办公室里的蝴蝶结】
在我工作以后,常常不习惯穿正装。事实上,我大多数工作的场景都需要我穿戴正装,但不受约束的我总是以各种“穿着休闲”的形象出现在办公室。某天,穿了一条蓝色牛仔背带裙,外加一双带有蝴蝶结的拖鞋正在专心致志地研究案情,突然有当事人到访,虽然我知道这一身着装会显得自己不够“专业”,但是听到当事人亲口对我说“小姑娘,你刚毕业吧,我可是付费请律师的…”我还是深深地尴尬了一场,作为一位执业五年的中年律师,我想自己看起来也不像刚出道的稚嫩模样吧.....但转念一想,我这一身行头,不正是在变相地向当事人传递着自己不够成熟、不够专业的信息吗?这一次教训,也让自己重新审视办公室着装的要求,就像大叔所言,“服装是一种媒介,并不仅仅是指服装上所传导信息,超越服装的大量隐性信息也会随着服装被发布出来。”如果我是那位当事人,也断然不敢把自己如此重要的身家大事,交个一个在办公室穿着随意还钟爱蝴蝶结的女生来负责吧,这种信任似乎跟她的专业无关!
当我读“服装业的本质”时,我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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