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苦 命
大老婆，给他生了五个女儿。马寸，眼看就要50岁了，看来老伴给他生儿子，那是没戏了。马贝寸自信的说：幸亏把二女儿给招了个女婿，要不然家里的家务靠儿子，不可能的。”没有想到马贝寸这辈子还有五个儿子出现。大女儿给马贝寸找了一个二房老婆。二房老婆真的很争气，给马贝寸一顺儿生了五个儿子，马贝寸有儿子了，儿子不少，但是干家务活还得靠二女儿的女婿，因为儿子们都太小了，按着年龄说马贝寸的五个女儿，能给他五个儿子当妈妈，可见马贝寸的小老婆有多大年龄吗？
马贝寸的二女儿，比马贝寸的老婆还不争气。只生了一个女儿，叫薛梅花。给薛梅花，也招了一个女婿，女婿叫王长义，这下马家出现了两辈招女婿的人。王长义是哪里人呢？这个没人知道。
1936年，王长义跟着父亲来到了宁夏。父亲把八岁的王长义，留给马店房的马子贵，王长义就在马子贵家待了下来。吃完饭就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儿。一天一天的盼着父亲的归来，没有想到父亲自从把它留到马店房那天，就是他们爷儿俩的永别日子。
王长义在马子贵家呆了四年。是日子那叫个长呀！白天黑不了，晚上亮不了，就这样，等了四年，也没有再见着父亲的影子。这四年里，马家人对他还好。可是王长义没有少流眼泪呀，眼泪随着他干着家务活，马子贵不缺人手，有他也不多，没他也不少，由于生活艰苦，家庭贫寒，吃饭的人又多，王长义常常在吃饭的时候被人冷眼，马子贵看有这种情景，心里很难受。于是，马子贵给王长义找了一个新归宿。这才来到薛家，给薛家招了女婿。说是给薛家招女婿，其实，就是在马家，因为王长义的岳父薛占富，给马贝寸招女婿，就在马家家里住家。王长义自然也就在马家。
王长义给薛占富招了女婿，可是没有结婚，又在马家干了六年活计，这才和薛家姑娘薛梅华结了婚。在这六年里，王长义和薛占富都给马贝寸干家务，做农活。其实也就是给自己干家务，做农活。他们的家就是在马家，人得吃饭，吃饭就得干活，不光是干农活，那么，人住家就有家务活，这爷儿两不等于给自己干活吗？其实，给马贝寸打了个皮，吃的饭是自己双手创造出来的，住在哪里？哪里都有家务活？马贝寸的目的不是真正的招女婿，因为那个时候人特别少，一个大庄子才住一家人，一家人也没有几口人，显得特别寂寞，所以马贝寸招女婿就是为了红火，他的农田特别多放着荒着，还不如多招几个女婿来种地。这一天天的日子不就好过了吗？人多了，土匪也不敢来，随便抢，安全系数也就提高了。因为马贝寸童年时期，也过的比较苦，三岁时就没了父母，大他三岁的哥哥带着他到处流浪，过着寒酸的日子，现在有了平台，为什么不给大家多创造呢？多来几个人享受多么好呢？
后来，薛占富的眼睛慢慢的看不清了，多数家务活和农活都得让王长义去干。王长义和薛梅花，结婚一年后，薛梅花生了个大胖儿子，这个大胖儿子叫神要，神要的出现，让王长义高兴至极，他忘了同年，忘了干活的苦累，神要给王长义带来了喜悦，王长义深深地体会到，他从苦海里爬出来了，从整天流着眼泪到每天嘴巴合不上的笑，真叫苦尽甘来呀！人高兴地笑，也能笑出眼泪，王长义其实就是个泪人儿，每当他干完活儿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发自内心的笑一场，虽然不出声地笑，但是总能笑出眼泪来。
为什么马贝寸给王长义的儿子娶一个神要呢？因为马贝寸的五个女儿，只有大女儿有两个儿子，其他女儿都没有生儿子。薛梅花是马贝寸的大孙女。他怕大孙女跟了他的女儿们，光生女儿。他又是神的代言人，有这样的优越条件，为什么不去问神要一个重孙子呢？孙女结完婚，马贝寸就在庙上，和王长义跪在神仙的牌位前许愿，问神要了一个男孩，王长义有了儿子，薛占富有了外孙，马贝寸有了外重孙！真是喜从天降，一家人又多了一层喜悦！
神要的出现，也给薛占富带来了高兴，王长义给薛占富招女婿，开始的那一天，就勾销了这么一句话，王长义和薛梅花生一个儿子，就一字开两门，如果生两个儿子，那当然一个姓薛，一个姓王，没有想到薛梅花就只生了一个儿子，两个女儿？死活再不生养了。神要只能顶两门了，薛占富给外孙起了一个名字，叫王进薛。薛占富带着孙子玩，是他的主要干头。
马贝寸二房老婆带来的女儿也长大了，又招了一个女婿，家务活又多了一个人干，马贝寸的儿子也渐渐的都长大了。马贝寸就把薛占富和王长义另出去了，让他们爷儿俩住在马家上山。薛占富和王常长义爷儿两独立生活了，一家人住在马家上山，日子过的非常滋润。薛占富这一激动，眼睛病更严重，没过几天好日子，他的眼睛完全看不见了，他一天天摸着自己的孙子王进薛在长高。不光摸着自己的孙子，姨孙子到了他家里，他也说：“过来让姨爷摸一下，看你们长高了没有？” 这日子过的苦不苦呀？至于日常生活中自己自理的状况，又是个什么程度呢？
人少个胳膊少个腿，倒还能磨叽，少了眼睛，真是天黑地暗！
一家七口人，让王长义高兴的眼睛咪成一条线线，因为自己有家了，而且家里又这么多人，都是他的亲人，他能不高兴吗？能不笑得把眼睛眯成一条线线吗？自己又有了权利，是一家之主，一切事情他说了算，在马电房的那些年月里，想父亲的时候，心里只有父亲一个亲人，天底下所有的人与他无关，根本没有想到还有今天，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把它叫爸爸，他一个被人当做工具的人，还有权利管一个家，用自己双手苦来的劳动成果，自己能随心所欲的支配，这真是天大的幸福呀！这些幸福的到来，应该感谢谁呢？对了，应该先感谢老天爷，不对，老天爷他老人家把他弄得早早的，离开了母亲八岁时又离开了父亲。不对，王长义先不感谢他老人家，感谢老天爷放在后边吧，王长义没别的想法了，就整天想他要报恩，他要先感谢谁呢？
拍查一下吧。从头来，还是先感谢我那苦命的老父亲吧！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还活着没有？怎么过日子？任然，要饭吃吗？父亲带着他离开老家的时候，记得他们的村庄是面向东，那里，水比马上山多的多了。他记得过了一条小河湾，爸爸蹲下来，让王长义也跪下，眼前头是一堆土，土堆上面还有几块石头，石头大大小小不等，父亲说这堆土下面就是你妈妈，父亲问：“你的妈妈长什么样，还记得吗？” 王长义摇摇头说：“爸爸，你说我妈妈去世的那年，我才一岁半，所以我不记得她的脸面了。”父亲流着眼泪，说：“一岁半的人是没有很差的记忆力，长义比爸爸可怜多了，连妈妈的脸面都没影响。” 父亲一边说一边从撘裢里掏出一沓黄纸，按在地上用一个铜板在黄氏上面，翻来覆去的印着，然后用火镰打着火，把那一沓黄纸点着了，他一边用手剥着黄纸，一张一张的烧着，一边祷告说：“可怜的老婆，你就在这里睡着等吧，我带着长义，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等长义长大了，他会回来见你，给你再烧纸钱。你别嫌少了，就拿着这些纸钱先生活着，我们爷俩有可能会来看你的，你在天上看着我们吧。”
父亲烧完纸就拉着他的手背上撘裢，他们开始长途跋涉了。他记得妈妈的坟头周围全是小石头，走起路来十分的不方便，他被那些石头摔了好几跤，父亲说：“长义，小的可怜呀，连这么几块石头都把你给绊倒了，你说怎么办？爸爸要走很远的地方，要去办很大很大的事情，你连路都走不动，不是拖累了爸爸吗？对了，也许你妈妈想带你，故意让你摔跤走不到前面，妈妈想带你是为了给爸爸减轻负担。让爸爸很快地替她，完成她没有完成的任务。”爸爸说着流着眼泪，把长义从地上抱起来，他亲依的在父亲的怀里慢慢的睡着了。那幸福的怀抱长义品尝了，他品尝了足足几年，离开妈妈坟堆的那一刻，他也不知道他几岁了，直到他六岁的那一年，爸爸摸着长义的头说：“长义啊，今年你都六岁了，自己好好的走吧，别再让爸爸抱你了，爸爸也很累。” 长义说：“爸爸您走慢些，我就能跟得上。”长义记得他们吃了上顿没下顿，吃东家吃西家，吃了张家吃李家，这不是幸福吗？其实不然，父亲一个手拉着他，拉他的那个手还拿着一根长棍子，另一只手拿着半个碗，站到别人家的大门口，父亲吆喝着说：“好心的老乡们，行行好，菩萨保佑你们，给可怜的爷儿俩给口饭吃吧！有的人好，给他们一点，有的人不但不给，而且，还骂，有些富人家放开凶狠的狗，咬他们爷俩。这顿饭没有要来，还惹来了一身的骚，这种场面常常出现，有时候，狗把父亲的腿都咬出血来了，父亲，使劲维护着他，颤动的手拿着那根棍子堵着凶狠的狗，父亲不敢用棍子打人家的狗，人家的狗比我们爷俩值钱的多咯，父亲也打过别人家的狗，吃的亏比狗咬了，还要亏呀！还要疼！
有一天，爸爸打了富人家的狗，因为，这条狗一出手就把长义给按倒在身下，父亲急了，从狗的腰部就是一棍，狗受疼了，才离开了长义的身，嗷、嗷，嚎叫着给人家的主人“告状”。这下从门里出来了好几个穿黑衣服的大汉，每人手里都握着长棍子，把父亲打到在地，狠狠地打了几十下。父亲爬起来咬着牙，没有流眼泪，还说：“长义，不要紧吧？” 他紧紧抱着父亲，血淋淋的腿，血流到鞋子里。就这样，父亲忍着疼，拉着他，他们还是走了。那个时候他和父亲的衣服，破破烂烂。父亲背的搭裢里，有种东西叫菱角，又叫鬼见愁。我们要不着饭了就拿出来一个菱角，到人家的门上，拿出来一个菱角放在手掌上，胳膊伸的长长的，给富人家的小朋友散一个，说：“小朋友行行好用这个东西换你半个馒头行吗？”
他们经常露宿街头或者慌野。别人家场院上的草堆，是他们最好的宿营地，常常前不拔村后不着店，就在荒野里住一晚上。夏天的晚上，只要天气晴朗，天空中的星星都眨着眼睛给人的感觉天是那么的高，睡在露宿的荒野里，感觉到好凉快。秋天的夜晚，多半都比较凉，但人还是能接受。冬天的夜晚，真难熬呀父亲带他找一个避风的地方，两个人圈起来互相依靠着，那一夜是多么的长，春天的夜晚除了冷，还有风带着沙子，使人的眼睛都不敢睁，就是天亮了，人也害怕睁开了眼睛，沙子会钻进去，但是要走路呀，还得睁开眼睛。那个时候长义觉得很幸福，他睡在父亲的怀抱里，父亲用撘裢盖在 他的身上，他常常听到父亲的咳嗽声。父亲的咳嗽声多年来，都在长义的耳朵里回放。
有时候他们遇见一个人，或者是两个人，那些人都穿的破破烂烂，不过他们说话的声音非常的温柔，不知道和爸爸说的是什么？长义完全听不懂，有时候遇见很多人，他们也穿的破破烂烂，就是头上有一顶帽子，帽子上面有五角星，是红色的，长义特别喜欢那个红五角星，红五角星是有人主的你再喜欢，你也拿不着它。
他们每天除了走路，还是走路，除了要饭，还是要饭。经过了好的地方，也经过了不好的地方。有的地方农田面积大，有的地方农田面积小。有的地方山上有树，有的地方山上没有树。有的地方是土山，有的地方是石头山。有的地方人富裕，有的地方人贫穷。从春天走到夏天，从夏天走到秋天，从秋天走到冬天。他们很大程度上都没有晚上睡过热炕或者是床。父亲说：“咱爷儿俩没有家，啥时候有个家呢？”
他们每经过一个村庄，父亲都说：“长义，留在这里吧！虽然，这么说，但也没有留。” 为什么父亲把它留给马店房的马子贵家呢？因为父亲走过了那么多的路，见过了好多的人，只有马子贵的人好，他放心的把长义留下来了，就在也没有回来给马子贵说声谢谢！还是先别感恩爸爸了，还是先感恩马子贵和这一家人吧！
王长义被爸爸留在马子贵家，一待就是四年，王长义现在12岁了。也很懂事，吃饭的时候不在人前吃，端一碗饭就到安静的地方去吃，吃完饭就找活计干，从没有停下来过。马子贵，非常喜欢这个孩子，那个时候马子贵也是单身，他们家弟兄多，他是个读书人，一般也不干什么活儿，一天就跟着汉武到处转悠，王长义常常受马子贵的几个小兄弟的气，马子贵知道了，就把那几个小兄弟每人训道一顿，马子贵的爹妈也去世的比较早，他们家里的主持人，主要是他二哥和二嫂，二嫂那个人很和平、贤良。是中庄周家的姑娘，对王长义特别关心，每顿饭都要让他吃饱，本来他们家也穷，吃了上顿没下顿，他们粮食的来路，多半是二嫂带着几个小弟弟在邻村，挨家挨户讨要的。尽管二嫂让王长义吃饱，但是王长义总是吃个半饱，其他小兄弟常常为王长义吃饭，就把王长义揍一顿。马子贵看到这种情况，他也也是无奈，有情可原，因为弟弟们都觉得粮食来得不容易，再添上一口人，他们自然心里不平衡。
马子贵知道马贝寸是个善良人，也在这一方去的地方比较多。就请马贝寸给王长义找个去处，马贝寸知道了这事，就和二女婿商量，这才把王长义招到了薛家当了上门女婿。要不是马子贵的关心，王长义有可能在马子贵家也待不下去了，只能是自己到处讨要饭去。本来王长义早就想走，但是他觉得自己走了，父亲来到马店房，找不着他怎么办？所以他就在马店房待着等父亲的回来，现在马子贵，给他找了一个去处，他临走之前给马子贵说：“他爸爸来了，请转告父，他在马家山。”马子贵答应了。王长义这才离开了马店房，来到了马家山。
王长义有一天，见到父母，他一定感恩马子贵养育了他。马子贵又给他找了去处，马子贵是他第二个父亲。马子贵比父亲还亲，没有马子贵，他就死了。父亲出去四处自由去了，不管他了，父亲没有马子贵亲！王长义想还是马贝寸值得报恩要不是马贝寸，跟他女婿商量，王长义能当上门女婿吗？白干活人家都不要，把女儿白白的给王长义当媳妇儿，这难道不是白日做梦吗？要不是马贝寸接受他。马子贵估计也没有能力再收留他了，他只好沿街乞讨走他和父亲原来的老路，薛占富听他岳父的话，才收留了他，让他当了上门女婿，算最大的恩人，也不能把薛占富忘掉呀。他已经承诺生下儿子，老大一定给薛家顶门，没有你薛占富的慈善，哪有王长义谈生儿子的事呢？薛占富，他养定了一定让薛占富老两口高高兴兴地度过这一生。只要他还在这个世上用他的双手，薛占富老两口就能幸福。他也要好好的，感谢薛梅花李，薛梅花才是最主要的感恩人，没有薛梅花的同意，谁也没有办法，把王长义留在这个家。王长义一生有好多的恩人，他才走到了今天。他是个感恩的人，想找到谁是最有恩的人？结果排来排去，为了王长义的人，恩都重如山，王长义都记在心里，用他慈善的心，用他和蔼的目光报答你们所有的人。一定好好的做一个善良的人，他只有这个能力报答你们。他感谢神要到这个世界上，给王长义做儿子。王长义有了这个优秀的儿子，王长义真有好日子过，神要长大了他的官名叫王进薛。他是马家湾村的民兵大队长，他背着半自动枪，活的是那么的潇洒。他的潇洒也给王长义脸上贴了金。有人见了王长义说：“你的命好呀，生了一个当官的儿子。”王长义听了这话，心里暖洋洋的，他努力去劳动，利用薛占富给他创造的平台，他有了足够的经济实力，为王进薛娶了一个好媳妇儿，说到这里，王进薛的命也不是那么太甜呀！王进薛结婚几年，媳妇儿不生孩子。怎么办？王进薛只好抱养了一个女儿，后来又抱养了一个媳妇儿的娘家侄儿，有了这两个孩子家里就更红火了。薛占富没有那个福分，享受家庭的红火，他离开了人世。这个家庭的日子红火吗？红王进薛是大队民兵营长，妹妹，王静美是高中生，是村上的卫生员，天那，外地的沙子把本地的土给盖住了。这时候王长义宁夏有家，甘肃也有家，听起来真牛逼，这两个家的距离不远，大约也就是两公里地吧。王长义还是没有离开马家上山，王进薛就在马家湾继续当官。
有一天，突然，王进薛得病了，得了不治之症。三天没有到黑，王进薛离开了人世。这对于王长义来说，就等于天塌下来了。他虽然不是当地人，但也50岁了.全家人悲痛的把王进薛埋了。现在家里有岳母、薛梅花，张经理的媳妇李月，还有两个孩子王长义又成了主要劳力。没有多少日子薛梅花太想自己的儿子，就得了抑郁症，风说、风吃、风跑，就这样没有上两年薛梅花也去世了。王长义的心向刀子在戳，疼呀！儿子死了，儿媳妇也不想待了，人家又找了一个对象，走了。把两个孩子丢在家里，谁操心呢？王长义操心吧！现在这个家里就剩下岳母身老无力，还有两个孙子，他们要生活，他们要吃饭，他们需要人照顾。孙子越来越大，越不听话。岳母自理不了啦！个人的事情，还要王长义来照顾。一个女婿来照顾岳母，你说多么棘手的事呀！几年之后，老岳母去世了。王长义又松了一口气，王长义六十岁那年，突然得病了，没有给孙子说什么，就离开了人世。在相邻的帮助下，才找来高工，高工早来两天，王长义还能进老茔，现在交到下个月，山不利，王长义进不了老茔。只好把王长义放到古窑洞里，三年后，选择山利的吉日，他才能进老茔。王长义怎么这么倒霉呀？活了一身世，那么的坎坷，现在家里又没有能力的人。靠两个孙子，三年后能把他怎么样呢？真是苦瓜接到了苦藤上，王长义童年就没有了父母，中年没有了妻子，老年有没有了儿子？苦命人呀！没有比王长义，再苦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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