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6月11日,18岁的博文。当时我在新浪博客写了很多日志,可惜现在已经找不到那个博客了。18岁的时候,一直想把我北京艺考那段经历写下来,可是一直都没有完成。
记得住在漏水宿舍那段日子,每天早上起来我们都可以看到宿舍的天花板上有一大片一大片的水迹,一滴一滴频率飞快地滴下来,感觉好像每一滴飞溅的水都繁殖着细菌。那时张静哭着打电话回家。我已经很麻木了,头脑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但一直没有给妈妈打电话,异地他乡,并伴随着冰冷令人手指龟裂的天气,要是打电话抱怨或是哭,妈妈肯定是非常担心的。
那时的之前,曾有一个家在北京的漂亮女生住在我们宿舍,已忘了她叫什么名字了。她披着一头成熟的卷发,可比我们任何一个年龄都小。她很喜欢做指甲贴纸工艺,粉色的手机上贴满了闪当当的亮片,像她的外表一样,成熟漂亮,她是那种可以称得上是美女的女生,却整天抱怨没有男朋友。她有一个喜欢穿白衣服的朋友,很奇怪当时她们是一黑一白出现在人前的。不过两人都打扮得很漂亮。后来她的朋友转了去北影考前班。李楠说,我敢肯定她花了不少钱……当时不知是什么感觉,也算不上是嫉妒,却酸溜溜的。
北京妞说,这个世界是不承认眼泪的。因为这句话,室友更讨厌她了,说她冷血。可是,这句话却一直烙在我心里。每次看见有人落泪或自己落泪,亦或是看到有"眼泪"的字眼,我都会想起那句话,然后顺带接着想起了已忘了叫什么名字的北京妞。
有一天晚上,夜很黑,我们还在教室,当时望着康梁画的长得很像精灵的女青年头像发呆,只听见李X对北京妞说,那天你第一次进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特别,班上从来也没来过那么漂亮的……说得大概没有那么直接,但意思也大概如此。
老师们都很喜欢摇滚,大卫有两个很迷人的电吉,老师似乎把大家当作有点小成熟的朋友看待,漂泊的那段日子,永远也不会想起自己仍在读高三。康梁应该很喜欢枪花玫瑰,他的电脑的屏幕上的Guns n' roses很显眼。每次路过西单,都会看到地下商场里很多人嘴边鼻旁甚至是舌头都很朋克地钉着的圆钉。有时我会幻想,回家的时候,自己嘴边是否也会有一个,自己是否也学会了抽烟。
回家的时候,北京的路上,满目是裹着绿色军大衣的树,树枝上是光秃秃的,一片冰冷萧条的景象。北方曾经伟岸的高大参天的树,那住着一大片长得像枯叶一点也不讨人喜欢的小鸟的树,最终还是经受不住严寒,一片树叶也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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