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龙应台先生在《目送》的‘江湖台北’一节中写到: “城中读书人,多属南人,性格率真,情感澎湃,外人对其评论:温情有余,理智不足,易激越,易躁动。”
不觉深感惭愧,好似说的就是自己一般。
一直算是属于易受情绪控制的人,情到深处,嬉笑怒骂皆起于一瞬之间,没有太多的小心思,好听点叫做真性情,不好听便叫做直肠子。
在这个讲逻辑思维寻求缜密精细的时代,多余的温情和残缺的理智往往是被人所诟病的性情之一吧。太敏于小事,会被叫做矫情,易愤起冲动,便又落得愚莽。
他们说,所谓聪明人,都是理智而沉静的,未弄清事实真相之前,不会轻易评论,不会言辞激烈,态度圆润而又有余地,从不武断果决的下定义。
不得不说太难,但迫于现实的要求,我亦开始学着渐渐把情绪收敛,对语言把关。
见到不公屈辱之事时不再义愤填膺,小人当道时不轻易怒吼腌臜泼才,冷静,冷静,坐看兵刃相接,虎犬相斗,坐观风云变幻,坐等真相大白。
可是,理智的尺该如何度量,才不会朝冷漠偏了去;冷静的秤该如何加码,才不会向麻木移了去?
当有一天,没有人在遭遇不公时揭竿而起,没有人路见不幸时拔刀相助,小孩掉进河里没有人再冲动的跳下去,少女被强奸人们却在深究背后的阴谋论和利益关系,当微博上的呼喊得不到声援,关闭的评论里再也没有激烈的观众,当事情一件件起再一件件落,直到沉寂无声的那一刻,我们从理智的看客成了再也看不见的过客。这个社会,又是否会变成我们所想要看到的样子?
“诺诺者犹诺诺,敢言者已气蔫”。
有过一些确信,却又仍有一丝矛盾。什么样的言论,才能算的妥当而又中肯。
不觉开始羡慕那些古代圣人,真也好,假也罢,白衣白发白胡,不动声色,却又是从容且理直气壮。也许是诗书尽读,真理皆被内化,又或是千帆尽阅,然后遗世独立。无论哪一种,都是圣,是贤,是哲,是仙,是永远可望不可及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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