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由的伤感,心痛,总会在某个时刻。因为昨日那句,如果你感觉时光过得太快,那你就老了!我是个爱发痴的人,谁说我像黛玉,不该是那如傻似狂的宝玉吗?老了,是不是就老爱怀念家乡呢?不知道。因为老揪着这样的事情去问别人,是不是把不快乐传染给了别人。
一条黑黝黝的柏油马路陪我从围城里走了出来。感觉走得人太多了,走的太久了,未免会产生“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恍惚感,原来真的,相见总不如怀念?就拐到旁边的那条碎碎的石子小路上,慢慢的,希望在新路上有“赌书消得泼茶香”的回忆。我最喜爱的麦田,直接就一脚踩到了家乡的原野,沉甸甸的麦穗儿,真是那儿时的田陇,已经脱了绿装穿上和大地更接近的颜色。老了,就和母亲变得更像了,那脾性,外貌,原来也不只是我一个,就连那胸襟也是博大的,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余香在人间。
故乡何处是,忘了除非醉如果小麦是妹妹,那么身披绿装的玉米定是哥哥了,妹妹的成长怎能少得了这位身披戎装的英俊少年。“沙沙,沙沙,”是风过时玉米叶片弹奏出的欢歌,他健壮的身驱,滤过千里迢迢赶来的风沙,留下温柔干净给身边的万千佳丽。如此优美的乐声,怎能不舞,怎能不醉。于是千千万万的麦穗儿轻扭腰枝,总是让人惊魂。这一跳,路旁的新疆杨也驻足鼓掌,一群麻雀也忍不住为她献上唱词,“喳喳,喳喳……”
麦浪的尽头,一棵高大茂盛的白杨树,身后若隐若现的泥巴院落。村子里的大叔大爷大婶们,聚在那棵长了多少年的白杨树下,一个个笑逐颜开,在商量着那天开始收麦儿,渴了就拿那个木头水桶在树底下的水井里打一桶清凉的井水,喝上一口,爷爷们的白胡子一抖一抖的,像个世外高人,引得怀里的孙孙咯咯大笑。
我欢喜着,忘了忧,抛了痛,迎着晨起时有点迷离的雾气朝着家的方向,踩着这变得越来越窄的田间小路,快步走去。那里有我的父亲,母亲……
故乡何处是,忘了除非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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