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L约我有空去他们公司聊聊天。他离职之后在家折腾了几个月，看来结果不满意，7月份他重新去上了班。
他们公司总部在上海，杭州只是一个小分部，凑巧的是目前分部的负责人也是之前的同事。阿凯上次面试才知道，阿凯先进入，之后让L也进入。
说起来他们公司和我们也算是同行，不过体量更大，业务更多元，他们目前做的事虽说也是业务相关，但和之前做的有区别，主要是谈商家入驻，每个月考核的要求是商家入驻数。
分部在未来科技城的EFC，是未科核心的高楼区。我从公司出发沿着余杭塘路骑行过去半小时。
大厅我很熟悉，因为之前我来过好几次，只不过一隔好几年，又让我有些陌生。我之前见的两个人如今都不在这里工作了。
电梯需刷卡，L下楼接的我。电梯出来，左右各见一扇玻璃门，像是一边一家公司。我们往右走，玻璃门前是一个前台，前台是黄色，有一个人站在那，看到我们就像没看到一样。进入后我发现前台背后是磨砂玻璃相隔，看不到里面。磨砂玻璃给人看起来有些陈旧，似乎是用了很久。地毯是灰黑色的，让整个大厅显得不够明亮，白天也得开着灯才行。
外面的大厅除了前台，还摆了不少低矮的暖色沙发，另有一个高台，高台边摆着高脚椅，我看有人坐在那面对着笔记本电脑。
我问，这边都是你们的？L说，不是，我们是其中一间。他带我继续往右，说，这里分成了很多间，租给了很多公司，之后走到了一扇磨砂玻璃门前，他刷了卡，说，这间就是我们公司。
我进去发现只有3人在里面，一间20平米左右的办公室，里面有一张KT板放在墙边，写着他们公司的名字。除了L，另外3人我认识2人。他们见到我，简单打了个招呼。
办公室很简单，只能放两张长形的办公桌，感觉最多只能容纳10人，里面没有单独的会议室。我一时有些失望，本来还以为他们分部最起码除了办公室还得有几个会议室什么的。
好在办公室一面是窗户，透过窗还能看到街景以及边上的高楼，否则在里面得憋闷死。我说，这里好像不能抽烟。
他们说，确实不能，得出去抽，我们出去连续走了几扇门走到了安全通道，那里放了一个铁罐，当作烟灰缸在使用。
抽完烟出来后我才重新看了下办公空间，发现像是以往见过的众创空间，分为许多独立办公室和公共空间，越看越像，而且明显就是。我心想，EFC的几座高楼从外面看去富丽堂皇，估计现在里面不少都像这样吧，毕竟这边的租金太贵了。但租在这里似乎确实能装X，给人一种高大上的感觉。
重新回到办公室，看他们一点也不忙，我说，你们怎么看起来这么清闲？
阿凯说，我们很简单，每个月只要招几个商家入驻就行，其他时间很自由，毕竟不在总部，没那么多人管。
我说，你们现在有啥好项目呀？
L说，没有呀，还想问问你有没有呢。
我摇摇头，拉长语气说，我也想有呀。
江寒（分部负责人）说，现在什么都不好做，我们就在这混混，有自己事就忙自己事。
我说，你们真爽。
江寒说，爽没用呀，赚不到钱。我说，你们不是给的薪资还可以吗？他说，我压力也很大，房贷很高的。
我问有多少？他说的确实很多，阿凯补充说他有两套，我说两套你就别说了。
阿凯突然问我，最近老严有联系你吗？我说，没有，上次还是你说他暴雷，我是很久没和他联系了，不过他欠了张明的钱还没还。
阿凯说，他哪里有的还，周边亲戚朋友都借遍了，他有的同学都找到我了。
我说，那他现在到底在哪呢？他说，还在义乌。我说，他既然不赚钱，可以考虑来你们这边呀？最起码收入还可以覆盖掉房贷生活费，自己省一点还能存一点，这样慢慢把欠的钱还掉，现在信用都没了。
阿凯说，我也说不好，他好像在等一个机会，赚把大的。他估计有同学在那边有做得不错的，现在让他来上班估计不愿意，靠上班他的窟窿补不上。
阿凯给我算了一个账，房贷、车贷、结婚、装修等算下来，老严这几年花了近200多万，除去银行贷款，现金也有近百万出去。
我说，窟窿按现在的状态，只会越来越大，因为每个月没收入还有这么多支出。
阿凯摇摇头说，我也不能理解。
在阿凯的描述里，我才知道老严买车买房连老婆都没说，另外老严还把车子做了抵押。
他的钱亏在哪里了呢？按理说出去才半年，自己做生意也不至于亏这么多。上次听张明的描述，老严炒股，操作手法很激进，肯定是玩了杠杆。而这两年股票市场哀鸿遍野，散户能赚钱的微乎其微，张明说按老严的操作手法要么赚很多，要么亏很多，现在来看，大概率是亏了很多。张明说老严像个赌徒。
窟窿越滚越大，家庭矛盾也很多，听阿凯的意思，老严的老婆及她的家人已经烦透了他。
我开玩笑说，那他老婆不得怨你？是你牵的线。他说，你说老严不靠谱吗？谁能预料到现在是这样呢？
我说，是呀，现在的老严我好像不认识一样，我以前觉得他虽沉默寡言，但人绝对靠谱的。现在他这样感觉真的和赌徒很像。
阿凯说，他人不在家，又不给家人钱，孩子还让岳父母带，你说谁能受得了？
我们几个都说，那确实没人受得了，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我问，他没联系你吗？阿凯说，最近没联系，他知道我在这上班的，真想过来也可以来，不过听他的意思觉得想等一次机会。
江寒说，哪有那么多机会，有也不一定轮到你。等机会也可以，但是最起码不能给自己那么大窟窿，不然哪里受得了？
我们几个继续讨论着老严，觉得他应该先找份工作稳住收入，平衡掉每个月的开支再说。当然这些讨论老严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具体作何想法。
阿凯说，我和他一起住了那么久，我现在都觉得越来越不理解他。
L说，本来是想聊聊有没有什么好的项目，大家一起做做的，怎么聊到老严身上去了？
我说，说明我们都不想成为老严，至于项目说明没有，不然早就聊了。
时间已经过了18点，天微微暗了下来，我说，走吧。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