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上课时头不自觉的偏向窗外的孩子,你在想什么呢?看不清楚眼神,不知是迷离还是专注,平静如水的表情下其实早已暗波涌动了吧。当其他同学都还在大声跟读或锁眉思考时,我惊呼那个窗边的孩子思绪在哪里飘荡。窗外有更美的风景吗?我朝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不,实在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没有什么能让眼睛停留这么久的。我踮着脚轻轻地在教室四处漂移,不想打断他们的思路,更不想打断窗边的孩子有关窗外的遐想。在心里,我深知我应该及时拍拍他的肩膀或是在他眼前晃晃,悄悄地说一句该回来了。
然而,几次的跃跃欲试,都在最后一丝念头里自动放弃了。他好像就是彼得潘,活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至少在窗前的分分秒秒间,他身上透露出来的是彼得潘模糊的面影,那种若隐若现的特质令我束手无策。窗前的方寸地是他自由的胜地,那里可以不断地变换场景,不断变换人物,而他,则可以包揽下所有角色,比如编剧,比如导演,比如摄影,比如美术,比如服装。全能的他呀,在他的世界里自娱自乐,忘却了自我,而我,怎么忍心介入他五彩缤纷的世界。
又或者,他脑海里什么也没有呢。
他所张望的只是窗前的青春呢。过来人总是比较理解,如同岁月本能的获得,经历过同样的岁月,留下了相同岁月不同时光里的落迹。
我很知道,因为,我也曾从你一般的年华走过。
我也曾和你一样,在老师编排座位的时候默默祈祷能坐在窗边,比起抬头只能看黑板的孩子,坐在窗边的孩子多了一处思维的漂流。寒来暑往,冬去春来,一晃一年,窗外的世界静静地望着我们,不言不语。而我也可以与窗外的世界对望,一遍遍的问自己十年后,五年后,两年后,在哪里穿梭,在哪里安放自发的,有时甚至又是被迫前行的脚步。
一晃走出校园都快10年了,曾经预想中未来的模样也在在时光的流逝中找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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