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A 幸运点
人生,总有一段路要独自面对,它不以人的意念为转移,比如时光流逝;也不能用金钱地位来买断,比如生老病死。
面对现实,有时候真的别无选择,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的发生,发展,任由自己在在行或不在行的故事里起承转合,当一切戛然而止,无数的念想,不尽的唏嘘,直到落幕那一刻,画上一个标点,也许算是一种终结。
儿时,村子里来了一个老头,整天蓬头垢面,衣服就是时下流行的破洞服,生活也与讨饭的乞丐无异,住在村尽头靠近山脚下的一处破庙里,看着他无依无靠,邻居们偶尔给他送些食物,一来二去他也和邻居们点头打招呼但也仅此而已,他从来不提及来历和身世,甚至没有人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久了,邻居们只好喊他老爷子。
老爷子没有耕地,所以不需要辛苦耕种,但为了活着,他常常到街里捡破烂,背上的麻袋里除了些瓶瓶罐罐,还是废铜烂铁,他换了钱就去买酒,把自己喝得烂醉,然后,一觉到天亮,继续捡破烂,卖钱,换酒,喝醉睡觉……这样无休止的重复循环,偶尔他会帮邻居们收地,换一顿热饭热菜吃,我的父母也是他帮忙收地的目标之一。
他好像非常喜欢帮我家收地,也许因为父母是个实诚人,总觉得来的都是客,所以不管来帮忙的是什么人,都会把家里仅有的好酒好菜拿出来待客,儿时我放学常常见到他来家里吃饭,衣服还是很破很破的衣服,但在我父母洗手后他也会跟着洗手,然后上炕吃饭,喝酒,有好几次他都是在我家的一间小库房里过夜,第二天把院子扫得干干净净才离开,从不在家吃早饭。
他身上有股很刺鼻的旱烟味道,所以我每次基本是绕着他走,儿时的我极其不习惯,太呛人,他却很喜欢和我打招呼,每次遇到我都是一句亘古不变的放学了,放假了,回来了之类的,我只是点头敷衍,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开去,留下他无奈的叹息……
当时少不更事也好,年幼无知也罢,也许他真的只是单纯的和我打个招呼,也许我当时不习惯的不只是那刺鼻的烟味吧……
现在想来,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总之,不习惯,不喜欢,就是单纯的不,不需要借口,只要三个字或者什么也不说便可以了!
一曲飞花轻若梦,红尘看雨几人同?
于 2021年9月3日 长春 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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