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嗜睡的人来说失眠是件让人欢喜的事儿,听着外头由嘈杂变得安静,由此起彼伏的狗吠变得只剩下浓重的呼吸声。睁大眼睛悬浮在凌晨的空气中,至五点才放心般合了眼睡去。六点钟被叫起去早市,立秋第二天,清早便有了深秋的感觉,每一股风都直击骨缝,紧紧咬着皮肉。早市上人以多了起来,站在车前招呼着生意,看着父母同妇人为一两毛钱争执不休,血管上好似张了绒毛,血液流过刷得人心痒痒愈发烦躁。太阳初升,贴在背上暖呼呼,眼底尽是些红黄交杂的深橙色,晃的人眯起眼。活动的人愈来愈多,收摊的,上班的,买菜的,堵在桥上,出租司机没命的按喇叭好让所有人知道他的烦心。一时间汽笛声,叫卖声,交谈声充斥着耳膜,这样是不行的,再待不了多久了,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于是逃野似的离开。
过了桥不在暖和,却也不再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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