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想,人到底是用什么组成的?真的是各种元素拼凑搭建起的吗?那为什么我们存在的同时又有思想在萌生,我们不该和那石头,空气一样在岁月中寂静无声吗?我们是如何穿越时间,延续到现在?我们又是如何跨过地域,分散在各地?我们,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刚才,我和她又发生了争吵。我们在长达十多年的时间里一直在循环这个过程,漫无边际的吵,一言不合的吵,然后我开始质疑我自己,我始终觉得,无论我怎样做,她都不会放在心上;无论我做了什么,她都只是刹那的在脸上浮现一丝丝的笑意;下一次的战争开始,不会有从前,不会有过一丁点的怜悯。我开始质疑我自己,我寻找和她相处的方式,却一次又一次觉得,做好自己太难,似乎做好一个人更难。
偶时,我会坐在阳台上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五楼不算太高,我却觉得它接近天空,想象着云从我的身体穿过,鸟儿会栖在我的臂膀,我无拘无束,就像回到了人类的初源,与自然融为一体。那个时候,我不会思考,也不想思考,我只想假装自己是一块石头,可供栖息,可供安睡。
有时,我还可以看到小区对面的学校里有孩童在玩耍,他们抛着球,一个人传给另一个人,球在他们的手中,既是欢愉的玩物,又是不可抛弃的圣物。我感慨幼年时光的无忧无虑,想着应如他们般,活在时光之外。又迷失在那颗被抛掷球里:无论是谁,无论是现在或是过去,又或者是未来,我们傍着一颗“球”走过了无穷的时光。
我们是物质,我们本该同顽石,同空气一般无二。可我们又是思想,因自然的碰撞,又或者是因神的巧合被赋予生命。那些不可探知的故事,虽不能深究,却依稀可以被猜测:沿着时光铺就的路,思想的球被一代接一代的传递,构成现在的社会。
我们脱身自然,却与它密不可分。思想高过生命,却又败于自然。
我想我和她,我又想我和社会,接着又是我和人类,最后是我和自然。我们的存在,微不足道,站在生命的顶端对自然指手画脚,站在万物的塔尖践踏一切。存在是瞬息而过的,我们的思想----支撑我们走过时间的力量终会湮灭,留下的,只是我们脚下的土地。
现在看来,我和她的争吵,是多么的无聊、无趣。我所谓的质疑自己,也终是一个点滴,消匿在时间里。一时的欢乐,一时的失落,一时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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