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2月17号下午,我觉得脚冷、腿疼,当天夜里,我就发烧了,烧到39.5度。因为家里只有一盒退烧药,所以我没有吃。夜里头疼,第二天昏昏沉沉,向公司请了假。
12月19号,先生开始发烧,他抱着头说疼,于是第一时间吃了莲花清瘟胶囊,但是吃完了还是疼,看着他难受的样子,我喝了一袋板蓝根。
12月20号,女儿起床上网课时,就说很冷,接着说腿疼、胳膊疼,浑身都疼,我意识到她应该是发烧了。于是让她上床睡觉。
那时家里在还没有儿童的退烧药,我打电话给快克的药厂,药厂说最好不要给孩子吃。我又打电话给布洛芬的药厂,布洛芬说可以吃一颗。但我害怕了,女儿一直说头疼,要呕吐,一直哭。晚上我们出去买菜时,她一分钟都不要我们离开。尽管我们十分钟就回来了,她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脆弱与害怕。
十点多时,还是带孩子去了医院。回来时已近两点。
母亲是最后阳的,母亲一发烧时,我就给她吃了退烧药。
后来,我们所有人夜里睡觉都会淌汗,不知道是身体虚的还是体内还有烧,这种情况至少持续了一个星期。
后来,所有人都咳嗽。我咳嗽严重的时候,一口气没有上来,以为自己不行了,那是我感觉自己距离death最近的一次。
上周,一直觉得头晕,喉咙每天下午就嘶哑起来,于是我去拍了片子,右肺有炎症,于是向公司请了假,医院让我在药房买“左氧氟沙星胶囊”,吃了几天,现在感觉好多了,头不怎么晕了,也没有特别胸闷的感觉了。
我终于觉得自己趋向于正常了。
常常觉得,文字应该记录一些有意义的东西,高雅的东西,但是现在,我想,我要记录下这样的生活日常,也许多年以后才会明白自己是怎样走过这一生的。
还记得12月31号那天,先生表弟家孩子过十岁,吃饭时,我能够感觉到气氛不对,整场都没有热闹起来,散场后我得知,他表弟媳妇的外婆在当天因为感染离开了。
她离开后,我们这座城市的殡仪馆要排队,只好扉了车子去安徽滁州的殡仪馆,而且而且还是拼了车,总共花了35000元。
然后我才明白,一切有多严重。
老家的养老院也是,所有老人都回家了,院长说已经忙不过来,只能请老人都回家。
小侄女在县城的一所幼儿园上班,园长只有48岁,感染后也许带起了其他的疾病,一个星期走了。
先生的舅妈在派出所上班,说12月以来,有一个小区的销户量已经有47个了。
于是,我发现我们能够康复,其实已经很幸运,网上的那些新闻看了总是让人触目惊心。
我们活着,过好每一天,不焦虑,少烦心,不生病,不吃药,也许就是人生最大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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