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山里十分的阴冷,山风凌厉,雨水缠绵,我总是觉得自己可以听见小草和竹子生长的声音——在梦里。
它们褪去了植物的外衣,像是一群精灵,轻盈而单纯,在雨水里,一点一点的生长,一点一点绽放。
雨水轻灵亦如是,人间有灵花有魂。
夏天,所有的生灵都十分的活泼,讨厌的昆虫也好,偷食的雀儿也好,鸡鸭鹅,花草树木,变得茁壮有力的样子,就连星空都像大人一样浩瀚,月亮也悠游自在。
山风一过,便是山雨,它们生机勃勃,动物是,植物是,风雨也是。
秋天,所有人都在忙碌,稻谷金黄像星空一样浩瀚,百花开放,比春花更添成熟,苍劲的松柏更添苍劲,翠绿的毛竹更添苍翠,好像所有的生物都进入暮年。
步履沉沉,不疾不徐。
冬天,寒冷,凌冽,所有的生灵都被冻结,偷偷地缓慢地生长着,积蓄着,或者修养生息着。
唯有我们温暖,欢快,怡然自得。
鞭炮齐鸣的时候,也许这世上真有精怪称为年,霸道地要世界让路,独占冬天。
高楼里,没有四季,只有晨昏,夏天的清晨肃穆的样子像极了秋天,春天雨水,急躁的样子,像极了夏天,可是车辆轰鸣,不像冬天,光鲜亮丽,不像春天。
这里没有生长的精灵,也没有霸道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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