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回到当初,许仙觉得他应该不会那样做吧!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西湖断桥初遇。那个女子一袭白衣,美得倾国倾城,且温婉可人,她身边的那个青衣女子,生得也美,却是冷漠异常。
成亲那晚,丝竹声停了,他掀开她的盖头,看她一脸娇羞,将她轻轻揽入怀中,觉得真是三生有幸。
“娘子,我们,会相伴到老的。”
“娘子,这胭脂你看看,可喜欢?”
“喜欢。”
看着白素贞的笑,许仙的内心无比满足,寻了许久,才寻到这上好的胭脂。许仙总觉得嫁给他,有些委屈了他的娘子,便更加仔细地护着。
“小青,这把匕首送给你。”许仙对小青感到有些害怕,她不苟言笑,不施脂粉,不爱红妆,偏喜刀枪,有时他甚至觉得小青对他有恶意。
“娘子,你说,该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好呢?”白素贞怀孕了,许仙开心的像个孩子,白素贞怀孕不过才月余,他便开始急着给孩子取名了。
“不急,还早呢,也不知是男是女。”白素贞抚摸着小腹。
“都好都好,只要是我们的孩子就好。”
许仙蹲了下来,伸出手轻轻地放在白素贞的小腹上,和白素贞相视而笑。
“男孩叫子衿,女孩叫青青,可好?”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小青推门而入,端着给白素贞的安胎药,难得面带笑容。
“该喝安胎药了。”
“谢谢小青。”许仙断过药,一勺一勺地喂给白素贞,“小心烫,这药是小青亲自熬得呢。”
“小青,男孩叫子衿,女孩叫青青,你觉得怎么样?”许仙问道。
“。。。。。。”小青愣住了。
“小青?”
“好,好,好。”
夜渐深,许仙忙了一天,倍感疲惫,回到房间,竟发现白素贞在缝制衣物。
“娘子啊,你现在有孕在身,可不能这么辛苦啊!”许仙将她手里的针线夺过。
“无妨,我给孩子缝些衣服顺便等你。”
“不必等我的,你该早些歇息。”
许仙握住白素贞的手,心疼地看着她。
“啊——”
白素贞在房内痛苦大叫。
“怎么还没好?”许仙在门外焦急地踱步。
“姐姐是头胎,要久一些,会没事的,肯定会没事的。”小青的掌心已渗出了汗。
“哇——”
许仙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小青也松了口气。
孩子 的名字是许子衿。
“娘子,你看,多可爱啊!”许仙抱着许子衿坐在床边。
白素贞伸出手用手指抚摸着许子衿的脸颊,眼中只有许子衿。“乖孩子,你要平平安安地长大啊!”
“娘子,该吃饭了。今日饮一些酒吧。”
“怎么突然想喝酒呢?”
“今日端午,饮酒也无妨。”
白素贞把孩子哄好,与许仙共饮。
“好难受,这酒。。。。。。。”白素贞感到不适。
“怎么了?来,我扶你去休息。”
白素贞在床上翻来覆去,那酒里,加了不该加的东西。
许仙关上房门,眼神深沉凌厉。
“此处妖气甚重。”法海破门而入。
“你是谁?”小青拦住法海。
“大胆妖精,还不快束手就擒。”
小青右手握住一柄长剑,向法海刺去。
许仙在一旁看着。
小青负伤倒地,"为什么不杀我?”
“你散发出如此重的妖气,不过是想掩盖你同伴的妖气。我把你带回寺中,等着她来救你。”
法海将小青打回原形,一条青色小蛇朝他吐着蛇信子,他抓住蛇的七寸之处,对许仙微笑示意。
“娘子。”许仙回到房间,发现白素贞已醒。
白素贞抓住许仙的手臂,“小青呢?她出事了,对不起?我去救她,我这就去救她。”
“你不能去。”
白素贞推开许仙,也不穿鞋,手中出现长剑。
“是我找来法海,是我故意给你喝雄黄酒,是我害了小青。”
许仙站起,身体微微发抖,泪水流了下来。
白素贞含泪看着他。
“我早就知道你们是妖,可我从未心存芥蒂,我一直以为你是爱我的。”许仙苦笑一声,深吸一口气。
许仙曾多次听到白素贞在睡梦中呼喊着一个名字——青衿。
“青衿,小青,青衿就是小青,对不对?”
白素贞与他对视,许仙上前,抓住她的肩膀,“小青是个男人,对不对?青青子衿,连孩子的名字也和他有关,在你心里,他就这么重要?”
“对不起。”
“那你为何要嫁给我?”许仙松开了手,看着她如何回答。
“为了救青衿。”
白素贞曾以为会和青衿在深山里过一生,但是青衿受伤了,连维持人形都要靠白素贞的妖气。白素贞出山去寻找灵果,待她耗费心力寻到灵果所在,才发现灵果被摘,只得再去寻那吞食灵果之人。
“为了掩人耳目,我让青衿化为女儿身。设法嫁给你后,我开始收集你身上的灵气。”
“哈哈哈——”
许仙仰头大笑,神情疯狂,“为了他,你骗我,你骗我。”
“对不起,我要去救青衿了。”
“那子衿呢?你连子衿也不管了?”
“你会照顾好子衿的。”
许仙跌坐在地,许子衿的哭声响起,许仙失魂落魄地站起,来到摇篮旁,抱起许子衿。
青衿的身旁洒满了雄黄,他无奈地吐着蛇信子。打斗声传来,他直起了身子。
“青衿在哪?”
“我这就让你去见他。”法海打了白素贞一掌,又用权杖给了她一重击。
“青衿,让我带青衿走,我们不会再回来,会安分守己的,放过他。”
“妄想。”
“求你了,从前我们不曾害人,今后也不会的,我们只求一条活路。”白素贞声嘶力竭。
法海不为所动。
“我们只是想活着而已,”白素贞,抹去眼泪,“放我们走,可以吗?我对天发誓,绝不害人。”
“那条青蛇已被我打回原形,待收了你,他也就没用了。”
“既然你要把我们赶尽杀绝,那我也只好放手一搏。”
白素贞一跃而起,施法引来洪水。
“妖孽,你要做什么?”
“水漫金山。”
“住手。”
洪水以山崩之势袭来,白素贞停止施法,法海无暇他顾,必须救寺中弟子,白素贞乘机寻找青衿。
“许仙。”
白素贞看着许仙的,感到惊讶。许仙怀抱青衿,静静地看着白素贞。
“怎么让他吸收灵气?”
“你怎么在这?”白素贞抱过青衿。
“我想帮你们,把我的灵气全都吸走吧。”
“这样你会很虚弱还有可能有性命之忧。”
许仙笑着,眼神坚定。
青衿恢复了人形,着青色长袍,他看着许仙,不作言语。
“大胆妖孽,竟敢水漫金山,残害无辜生命。”
法海怒气冲冲,许仙接过白素贞手中的剑,站在他们面前,“你们走,我来拦住他。”
“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白素贞夺过长剑。
“青衿,你快走,我来拦住他。”
白素贞上前与法海交手,青衿没有离去,而是前去助阵。
“不论如何我们一起面对,是生是死,我们都在一起。”
许仙苦笑,找来法海,给白素贞喝雄黄酒,就是想看看青衿会怎么做,他能为白素贞付出多少。生死与共,他们之间的感情如此深厚,而他,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插足者。
得到灵气的二人胜过法海,白素贞手中的剑直指法海眉心。白素贞将剑收起,看了一眼青衿,微微一笑。
“我愿永囚于雷峰塔,以此赎罪。”
“你。。。。。。”青衿不可置信。
“青衿,我水漫金山,犯了大罪,昔日我们不是约定过,永远不为祸。如今我违背诺言,就应该受到处罚。”
“你不杀我,还愿囚于雷峰塔?”
“是的,我说过,我所求的,是我们能活着,再无他求。”
白素贞被囚禁在雷峰塔,在塔内诵佛念经。
"子衿身上有她施下的咒术,可在危难之际保他一命,你好好照顾他。跟你一起生活这么久,我也懂了一些医术,现在,我也要去赎罪了,云游四海,悬壶济世。“
许仙抱着许子衿来送青衿,许子衿今日乖巧得很,对青衿不断微笑。青衿摸着孩子的头,在孩子的脸上他看到了白素贞的样子,抬头,看见雷峰塔,道了一声珍重,随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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