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成的小说

写于2018年9月6日。一件事超过3个月未完成，就永远完不成了。比如这篇小说。这是根据朋友的真实故事而写，看来，是没法完成的小说了…………

你的青春，你的十七岁，在校园里，在我的生活中嘎然而止

小老五坐在公路边的路沿上，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他已经坐了整整12个小时，无论谁来叫他，拉他，喊他，他恍惚都在另一个世界，看不见，听不着，叫不走……易苏，走了。这12个小时，谁也不知道小老五在想什么。也许他在想，刚才没与苏在马路上骑着自行车疯玩，或许苏就不会走了;也许刚才大货车飞驰而来的时候，苏没有推他一把，或许苏就不会离开了;也许……没有也许。从那以后，小老五就“退出了江湖”。

小老五出生在春城，叫王耀庆，家住长熙街25号，后来，这里成了有名的步行街。春城最有名的中学，叫春城五中，这也是小老五与苏的故事开始的地方。

王耀庆，1970年出生，爷爷是兵工厂的技工，奶奶在纺织厂工作。奶奶的徒弟家有一个女孩，比耀庆小一岁，名叫赖静。静，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她，大家会不会想到.《流星花园》中类的静？我觉得，静，更像花泽类。同样在春城出生的静，白晰的皮肤，水灵的眼睛，文静而不失优雅，恬静的笑容让人心安。静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不谙世事，只会笑，温暖的小嘴儿，甜甜的酒窝。好想捧起她小嘴儿的温柔，放进心窝子里。

耀庆与静从小一起长大，两家世交。在别人眼里，用俗不可耐的话来说就是青梅竹马，再合适不过了。从流鼻涕开始，从穿开裆裤开始，从呀呀学语开始，他们俩就腻在一起了。那天，春城五中开学前，耀庆13岁，即将升入初中。耀庆一家邀请静全家到家里吃饭，这种聚会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就像我们串门走亲戚一样，两家的关系已经比亲戚还亲了。母亲们在厨房忙着。父亲们在堂屋喝着茶，墙上挂着毛主席的画像，腾编沙发，涂着透明的油，靠背上搭着白色钩花巾，父亲们翘起二郎腿，颇有周恩来主席的风范。耀庆的奶奶在堂屋角落刺绣，静，坐在小凳子上，手臂撑在腿上，双手托着下巴，眨巴着大眼睛看奶奶刺绣，奶奶的刺绣是纺织厂及街坊邻居远近有名的，就连耀庆也学会些简单的刺绣。静梳着两根黝黑的辫子，越发的女人了。“奶奶，我找耀庆玩去了”。奶奶抬起头，扶了扶老花眼镜，用绣花针的针头捋了捋头发，慈祥的笑着，像一朵美丽的菊花:“去吧。”像是在给自己的孙女说话。恐怕，在妈妈与奶奶的心理，这美丽又品学兼优的静，早已是她们认定的媳妇儿了。

春城的八月，热。耀庆受爷爷的影响，喜欢摆弄各种工具玩意儿，满书桌都是铁丝钉子螺丝。书桌边儿上堆满了书，小说书。耀庆很聪明，看似不爱学习的人，每次考试总是考得很好。爱看小说的理科男大多数都是这样吧。对了，耀庆，方脸，寸头，双眼皮，小时候是典型的人见人爱型，现在越发的耐看了。此时，他正穿着短裤，光膀子白背心，坐在书桌前摆弄他的一堆静觉得是乱七八糟的工具。虽然静看不懂，但是她知道，这些都是耀庆的宝贝，总有一天会玩出大明堂来。静推开半掩着的门，电扇在啪嗒啪嗒的转着，她径直走到耀庆身后，伸出双手搂着耀庆的脖子，头靠在耀庆身上:“干什么呢？”耀庆头也没抬，继续摆弄着手上的那些宝贝。从门外看进去，静的背影好美，小碎花的确良连衣裙，身材线条优美，搂着耀庆，像极了一对小夫妻。放开耀庆，静坐到床边，随手拿起床头的书，直接躺下看起书来。那年，他13岁，她12岁。从小一起长大，从未想过男欢女爱，他们认为，两个人会顺其自然的，时间到了，就生活在一起了，没有礼物，没有甜言蜜语，没有表白。“我们一会去骑车吧”耀庆还是头也没抬:“好啊”。晚饭后，耀庆骑着自行车，后座上坐着静。那时，一个月的工资大概25块钱，耀庆的车，花了爷爷125块，骑在路上贼拉风了。出了门的耀庆，就像撒野的野孩子，嘴里大声唱着歌，换了正式的短袖白衬衫，时不时双手离开自行车龙头，自行车左摆右晃，静也不怕，嘴里咯咯咯咯的笑着，只是搂着耀庆更紧了。静更喜欢撒野的耀庆。穿过长熙街，左转再骑五分钟，就是春城中学。要是右转，就有很多舞厅，对，那时就叫舞厅，舞厅中间的空地就是跳舞的舞池，围着舞池的，就是一张又一张的小桌子，每张桌子都配有几把椅子，依旧是腾椅，只是没有涂上透明的漆。每张桌子，配了一个热水瓶，木头塞子，铁制外壳。周围的墙上，挂着五颜六色的灯，霓虹灯。舞池中间的天花板上，挂有一个滚动射灯，随着音乐的响起，霓虹闪烁，射灯来回滚动，所有灯光，都昏暗迷离，让跳交谊舞的舞池中间的人陶醉。这些舞厅，是耀庆今后经常光顾的地方。

耀庆喜欢骑凹凸不平的，呈波浪状的公路。上波时，静骑车，耀庆在后面使劲的推，他喜欢那冲刺的感觉，使劲使劲拼命的使劲，推到公路波浪的顶端，再放手，让静冲下去，他跟着跑下去，一遍又一遍。公路两边的白桦见证了她们的欢乐！

开学了，耀庆开始到春城五中上初中。初中，耀庆依然是老师们眼中好学生，上课不捣蛋，成绩靠前，特别是数学顶尖，他要是觉得上课无聊，就只会安静的看小说，在同学，老师面前说话从来没有多一个字。在五中，耀庆认识了黄选，郑林，叶维合，陈立，这几个年龄都比耀庆大，家世谈不上显赫，但也是官宦子弟。父亲是派出所领导，工厂厂长…耀庆喜欢和他们一起玩，放学后，他就判若两人，与其他四个大哥，惩治恶势力，保护弱者，偶尔也捣捣蛋，在春城五中和长熙街，他们并称长长熙五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