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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放牛,就想起小时候放牛的许多有趣故事。那时候,生产队养牛是为了耕田种地,并不是养大了杀着吃。我爷爷在大湾堂对面的竹林旁边腾出一块地来,建了几间牛栏屋,专门用来关牛的。牛栏里关的都是耕田用的黄牛,水牛,也有小牛犊子。大人们每天要去田地里劳作,没有时间喂养那些耕牛。爷爷便把割草喂牛,看牛放牛的任务交给我们这些小孩子。
那时候,我们都是一些刚上小学的小孩子,从学校里放学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背着篓子,拿着镰刀去田野山墈上割牛草,割完牛草送到牛栏里给那些耕牛吃。天气晴朗的日子,我们便把牛从牛栏里放出来,赶着它们去山里面放牛,让牛自己去寻草吃。
大湾堂里的小孩子们,一人赶一头牛,跟着牛尾巴慢慢悠悠地走着。耕牛是一边吃草一边走,不急不缓,象老爷走路一样。我比较玩皮,喜欢爬到牛背上,象骑马一样夹着牛的腰,用楠枝条抽它的屁股,赶着牛走。
耕牛的脾气很好,任我怎么抽打,它只顾自己吃草,并不理睬我。也许是小孩子力气小,根本打不痛它,还是牛皮太厚,经的楠枝条抽打。总之,我骑在牛背上,可以吹着笛子,看天上的蓝天白云,看山上翩翩起舞的白鹭。到了放牛的山上,我便从牛背上跳下来,任牛去山里面自由自在寻草吃,我们这些小孩子便在山上找野果子,挖土人参,捡野菌子,放牛的我们反正不会闲着。
有时候,牛们不自觉,窜进生产队社员的红薯地里吃红薯藤时,被人大喊大叫,我们急忙奔过去把牛牵走,红薯地的主人便会叱斥我们一顿。耕牛是公家的,红薯地是社员家的。红薯藤社员家里要割回去喂猪的,肯定不准公家的牛吃不。
我们被训斥也就不奇怪,把牛牵回山里后,我们便接着玩踢踺子,玩石子,反正小孩子们能想到的玩法,我们都会玩,而且山上有的是地方玩。到了傍晚时分,我们分头去山里找牛,把放养的耕牛找到后,我们便原路返回大湾堂,将牛关进牛栏里,我们的放牛任务就算完成。然后,各自回家吃晚饭。
有时候,我们赶着牛去很远的临近大队的山上看牛时,便会和其他来放牛的碰上。牛在山上吃草,本来是互不相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牛有时候也犯浑,它们碰到临大队的牛在吃草时,会主动过去攻击它,惹恼另一头牛。牛一发起火来,那可是全武行,我们在放牛时,经常看到牛跟牛打架。
牛打起架来,那可是很凶猛的,它们用牛角互相顶撞,看谁的力气大。偶尔的打架并不伤害什么,就怕两头牛红了眼,真打起来,那可就不得了。牛看起来是温顺的动物,但是一旦发起怒来,连老虎狮子都畏惧三分,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可不是吹的。
小时候,我就亲眼看见两头黄牛打架,它们打得简直红了眼,牛角碰牛角,碰得砰砰响。那两头牛都比较壮实,是两头大黄牛,牛角很尖锐。两头大黄牛用牛角较劲,牛身用力,硬是从山上斗到山下的水田里。它们在水田里斗得难分难解,谁也不怕谁。牛打架,我们这些小孩子是绝对不能去赶的,把牛惹过来,那就是找死。
牛打架了,我们便派人去喊生产队的男社员来,让他们去赶开两头打架的牛。那次两头大黄牛打架,男社员根本就不敢靠近,他想了一个驱赶的办法,就是找来一把稻草,放在长竹杆上点燃,然后将点燃稻草的长竹杆去烧打架的牛。
两头打红了眼的大黄牛,一见有稻草火烧它们,便敢紧松开各自的牛角,走开去哞哞大叫,相隔数米远互相对峙着。生产队男社员趁机将一头大黄牛赶走,这样一场精彩的黄牛大战才结束。牛是人类的朋友,它吃进去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它默默无闻地为人类耕田种地,却从不求回报,乡村放牛的故事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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