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樟树下卖菜人

香樟树下卖菜人

2014-09-18 15:47:21|

 “青菜多少钱一斤？”

        “一块钱!”

        “来二斤。”

        卖菜的小夫妻一个秤菜，一个收钱，配合麻利而默契。

        居民小区路旁一棵茂盛的香樟树下，不知何时摆下了一个简易的菜摊。摊主是一对20多岁的小夫妻。男的高个，大眼，善良朴实。女的较矮，白皙，穿时尚的丝袜短裤，机灵干练，外省口音。一辆三轮车是他们进货的工具，道牙上一个简易的木架子就算柜台。摆着萝卜、白菜、黄瓜......等十多种家常菜蔬。

        每次下班回家，路过这大树下的夫妻菜摊，都要驻足停留，买三块五块钱的菜，用手拎着就上了楼。因为便利，因为菜品新鲜，价格合理，居民买菜的很多，摊主生意很好。

        这个菜摊无需设备，不要资金。小夫妻在早饭后出摊。买二斤大葱，小巧而机灵的女人秤好后用刀削去尾端的黄叶，装进袋子递给了我，用甜柔的外地口音与你交流。因为是小主顾，那男小伙则悠闲地在一旁摆弄着手里的手机上网。

        一个顾客走了，又轻轻地来了一个......

夜晚，我迟到了回家，路过这棵香樟树，已没了菜摊和小夫妻的身影。那只破旧的木架子东倒西歪地留在树下。这条街道平时没有城管光临，木架子显得悠然安闲。

        这对小夫妻今天的生意还好吧，也许，回家正数着手中的零钱，或者正准备着明天的青菜，也或者，搂着幼小的儿子休息如梦了吧······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故事和来历。我却愿意认为是，在不久的几年前，小伙子辍学去遥远的外地打工，遇上了同是外地打工来的这位娇小的姑娘。是爱让他们走到了一起。攒上有限的几个积蓄后，女孩追随着男孩私奔回老家结了婚。期间一定有女方父母的重重阻力。小女孩坚定而执着，因为在她的眼里跟前的这位男孩忠实可靠，值得托付一生。在房价高企的城市，他们一定没有自己的豪宅，而是蜗居在一个简陋的出租屋内。室内简洁而温馨，一张饭桌、一张床，墙上一定要挂着他们二人甜蜜的婚纱照。小夫妻卖菜，一个老人照顾小孩······

        ————

        第二天，不管刮风还是下雨，他们又会准时出现在那棵香樟树下。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故事，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梦。当你驶过马路，有几人会注意到小夫妻的存在；当你锦衣玉食，谁又能说小夫妻安恬的日子不够幸福。当你追求着心中的远大理想，他们也有自己的计划和打算：攒钱买房、育儿上学······

        每次回家快到大门，这样的场景就在脑海显现：繁忙时，男女配合默契着卖菜，闲暇时，女人站在香樟树下招徕顾客，男人坐在旁边摆弄着手机上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