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尚未醒来,我已经醒来了。
老母亲在我身畔酣睡着。这样彻夜不离的陪伴,于我,已三年有余。
写作,写诗,在我,是几近荒废了的过往痴迷。去岁曾一度拾起,却不意发觉,总是顾此失彼。比如,妈妈寻常在侧,只要我的目光不在妈妈身上,不时时哄着她,她就呆呆地神情黯然,又有偶尔一两次,我仅短时间电脑打字入迷,在家里找不到卫生间的妈妈,会以出人意料的状况让我忙活更长时间……
从去年初,我还患上腰椎间盘突出,初发时,症状加剧时疼痛里的难以言表,也让我疏离了文字。
每个人都当有心灵的栖息地吧,在我,是我手写我心的一隅,当我远离,心略孤寂,我期自己以后可以坚持这样凌晨四点的写作,既完成好照顾妈妈的每一天,也对自己的心灵有自己喜爱的安顿。
之所以,忽然回到简书,是觉得继多年浸淫博客之后,此地尚属我寄情之处,也有我惦念的朋友,也有时常来探看我的友人。而一瞬间想执笔的因由是,两日前,友人提议,大家都给高中生写回信,也写写自己的十六岁吧。
那个以污淖的言辞诋毁方方的高中生,已被证明是一抠脚大汉,十六岁,虽可能青涩和冲动,大抵不会那般粗鄙,虽可能会断章取义,但也会最起码的尊重长辈。
我的十六岁,1985年前后,在重点中学读高中,最难忘的,是我们教学楼前一排水杉,笔直高耸,这活化石珍贵的树种,让我们在那个年龄的观望里,略略会思及宇宙洪荒、往古来今,但功课的压力与考分的刺激,同学间的友谊与龃龉,自我的迷惘与孤独以及期望对群体的归属,是那段青春期的主题。
如果挑一件最难忘的,是那年老师提议我们给对yue战zheng前线战士写信吧。我记得我不仅写了,还同时附赠我当时极喜爱的刘亚洲《写给男儿们看的书》,我想猫*耳*洞中的战士,定然也会喜欢。
大约是一年多以后,我高三阶段收到了回复。是一张战地摄影,黑白照,一树芭蕉挺拔,生机勃勃,又似在讲述什么。
照片居然没有保存好,仅余当年傻傻的文字多年后,我工作单位一同事,她孤独半生,已逝多年的夫君是lao山烈士,她儿子从小失去父亲,孩子成年后也因烈属政策到我们单位工作,只是有些玩世不恭工作不勤勉,不受他身边同事欢迎。曾经,风靡全国的《xueran的风采》激情澎湃情怀满满,而一场战争的影响和惨烈,以一个真实生命的父爱亏缺,在多年以后呈现在我面前,我再无当初听歌时的浪漫,唯觉深彻的悲凉。
妈妈起来了,我的自由时间暂时到此。想写的很多,以后每天为自己内心的倾诉坚持吧。
思考,是内在的生命需求,读书是生命需要的养分,写作是自我喂养。
刚才看到今日的《fangfang日记》,转发时,我简单写了今天的感受:fangfang是温和的,犀利的如大眼等早被风沙,如今情形很符合这一段论述――“如果尖锐的批评完全消失,温和的批评将会变得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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