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隐隐感觉一种极大的不安在内心深处慢慢升起，这种感觉难以排遣难以遏制。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莫凡此时此刻完全忘记了周遭事物，心头里反复地回荡着为什么，充满了问号。
海子看着已经进入冥想状态的莫凡，知道莫凡的大脑在全力飞速的运转，和莫凡一起工作的人，都熟悉莫凡的这种状态，一旦进入这种状态，不久以后就一定会出现一个令大家惊叹和满意的分析结果。
就像这一次，谁能知道牛肉和避孕套会扯上关系，但数据显示它们之间一定有关系，这是不容置疑的。这两者就像散落的珍珠，现在缺乏一条线，把它们串起来，就会形成一个美丽的项链。
那条线是什么呢？那条线往往摆在眼前，有时候不经意的忽略就会视而不见。
“还有什么增加了呢？病毒？不应该啊！现在的防护措施，即便传染性再强的病毒，都会很轻易地防护住，甚至都不影响正常上班和生活！并不需要地区性甚至全球性戒严和隔离！”莫凡的大脑飞速运转着，试图找到一根线把这两者串起来。
“不对，这个假设不对！”莫凡马上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假设是存在问题的，这是作数据分析的一个低级错误，连一些刚刚入门的数据分析师都不会犯的错误。
不管多么不合理，也绝不可以怀疑。
“好的，好的，看来今天有些紧张了！”莫凡重新理了理思路。
“既然你跳出来了，就一定有问题？”莫凡意识到，刚刚从脑海里跳出来的病毒两个字，并不是无缘无故出来的，它们三者之间很可能有着什么关系。
“宝贝，抓到你了，让我看看你，等等，不要着急，慢慢来，慢慢来，让我看看你想干什么，不要淘气。”莫凡就像一个疯子一样，在办公室里打着转，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海子此时此刻，屏住了呼吸，动也不敢动一下，即便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三维投影过去的一个影像而已。甚至刚刚随着莫凡走动不断扭动的脑袋此时此刻都被固定住了，只剩下眼球在转动，随着莫凡的走动在转动。
莫凡此时此刻好像一只猫，一只饥饿的猫，刚刚捕捉到老鼠的气息，然后准备慢慢的靠近，慢慢的，慢慢的，挪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眼睛全神贯注于前面的老鼠，准备随时出击。
突然之间，莫凡停止了脚步，似乎呼吸也停止了一样，就像是急刹车，一下身体就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就连刚刚落地的脚也摆着迈步的姿势，手挥动的样子也停止了，嘴巴也停止在刚刚要说还没说的某个字那里。莫凡此时此刻就像玩木头人游戏一样，也像时间在那一刹那停止了一样，就那样定在那里。
足足过了一分钟，这一分钟，在海子看来，就像过了一年一样，海子知道，这个结果一定会超出自己的想象，只是不知道带来的是欢喜还是恐惧。不管是欢喜还是恐惧，海子都知道，那一定会超出人的承受能力，包括普通人，包括像他们这样有心理准备的人，也包括那些处于顶层的决策者。
“病毒，食物，性接触！这难道是真的么？”莫凡费力地吞咽了一团口水。
“凡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海子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海子，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听我说，我只是猜测，希望你能反击我，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莫凡看上去有些痛苦。
“该怎么开始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始说！”莫凡仅仅地咬着牙齿，攥着拳头。
“是这样，我觉得这次病毒会进化，可不知道会进化出什么功能，但病毒肯定会进化出对自己有利的功能。海子，这你是知道的，对吧，大家都知道的！”莫凡好像是个被人怀疑撒了谎的人，想要寻求一个人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
“然后，现在的预防措施，基本杜绝了通过水、空气和日常接触传播！”
“然后…然后…，我想，病毒会不会进化成控制人去性接触，通过这种方式来传播，食物是病毒想要大量繁殖，需要宿主大量进食，用来满足大量复制的需要，这样可以不用破坏宿主，让宿主通过性接触，完成病毒的传播。”莫凡一口气说完，然后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能看出，他试图在平息内心深处的震荡。
“啪…啪…啪…”海子严肃地、慢慢地拍了三下巴掌。
“完美，太TM的完美了！人都想不出这个办法！”海子两眼空洞地注视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接下来，知道该干什么吧！”莫凡盯着海子说。
“凡哥，交给我了，我亲自来验证，真希望这不是真的！”海子摇了摇头。
“还有，验证完以后，看看这类人目前都处于什么状态，是在外面还是已经被收治隔离状态！”
“还有，看看这类人和动物有没有什么关系，比如会抓捕鸟、狗、猫还有其它野生动物！”说是要验证，其实，莫凡已经基本肯定，这个结论八成是真的。
“凡哥，如果是真的，那会怎样？”海子在问这个问题时，其实已经知道答案，只是不想从自己嘴里说出来而已。
“灾难！”莫凡丢下这两个字，就浑身瘫在沙发里，再也不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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