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山在海头,有水在深秋。
街头灯影绰约,那些宋词人偏爱的灯火早已被电灯所取代,人们广而告之,或者是谁被光芒吸引,又失落归来,二十一世纪,除了飞蛾以外,谁还会对俗不可耐,遍地生花的霓虹电灯平生什么知己知彼,寂寞空夜的期待。
我成了人形的飞蛾。
循着灯影铺出的一条路走,尽头是一条港,白天人来人往,鱼都被吓到水底去,惶惶恐恐,于是晚上也困得昏沉,是水乡边上渔人的机会,我并没有什么耐心看他们是如何放下网,如何捕到鱼,但眼中一个老渔人的动作却让我停在原地:他熟练地在船头点上一簇火,摆摆手招来一阵风,轻手轻脚坐下,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弥漫了整条港倒映的月影,他俯首察视,好像在算着今天的日子,不是什么太隆重的日子,他却叹了口气,受靡靡渔火催眠之际,那一声气却叹醒了我。
那一叹气,生命中少有听过,一瞬间却好似什么深谷的回音,在脑海中浮出水面。记得早先的十几年前,我还在读小学,校门口包子铺的老太太被城管赶来赶去,打完了贯穿我六年小学生活的游击战,最后一天毕业,早上天蒙蒙亮赶早想再看一眼学校,老太太手里热乎乎的包子已经塞到了我手里,和着她热乎乎的笑,被我一并吞到了肚子里,以致后来再回去,还是记得老太太最深。我们都喜欢活在好的那个世界里,即使我们一直明白这个世界是有黑白两面的,我们只愿想着,老太太和谁谁谁谁都一样,活得不尽容易,她的叹气被藏在笑里,又被笑和进包子皮馅里,被我们买走,买到天涯海角去,如果你曾经付出过什么让你筋疲力尽,只要不后悔,得到的多少又有什么关系,小小世界里藏着大大的道理,我们也该看到早晨的阳光不只是微霭倾泻的晨光,也是很多人工作到一半歇口气的时候,你知道吗,深夜写出这些真不容易,虽然写了半天没写到正题,但是没啥关系,熬夜是真的不行,那是跟自己身体过不去,门早再会,白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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