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小说非常妙,通过张沛君给弟弟治病过程中细致的心理描写和语言描写,强烈的对比,表现出沛君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做人的虚伪。
这里要插一句,张沛君是公益局里公务员。没看到他们在干什么事?只听到他们在闲聊,看报纸。
当听到益堂说‘他们有打起来了,从堂屋一直打到门口。我怎么喝也喝不住’。
彷徨之《兄弟》沛君眼里闪着慈爱,‘你看,还是为了钱’。
‘我真不解自己弟兄何必这样斤斤计较,岂不是横竖都一样?……’
‘我们就是不计较,彼此都一样。我们就将钱财两字不放在心上。这么一来,什么事也没了。有谁家要闹着分的,我总是将我们的情形告诉他,劝他们不要计较。益翁也只要对令郎开导开导……。’
可见多么冠冕堂皇,还善意的劝说别人要如何如何!
听到外面流行猩红热,顾不上向局长请假,打电话找大夫,打的到家去看兄弟,心里早就暗示自己,兄弟就是猩红热这种传染病,会死人的。
此时,去请最看不起的中医白问山,医生说是红癍痧,就是猩红热。张沛君马上就手脚冰凉。
小说中多次提到声音。找不到普大夫,张沛君急的如坐针毡,好像哪辆经过的汽车声音都是普大夫的车,急着去迎接,可惜都不是。
深夜里乌鸦叫声,让沛君心惊肉跳。各种汽笛声,很可笑的声音,沛君尽然恨自己没记住普大夫的车的鸣笛声。
等待到疲惫不堪,思绪万千,弟弟一死,钱,钱,钱从哪里来?五个孩子生活怎么办?上学吗?康儿上,别人如何说自己,买棺材板钱不够,运回家,寄在义庄吧……
普大夫急诊为疹子,只吃点药就没事,他高兴起来。
一觉醒来大天亮,产生幻觉,‘看见床前站着一个满脸流血的孩子,自己正要去打他’,消失了。打谁呢?很可怜了还要再打?
梦幻一自己在给弟弟收尸……
他让自己孩子上学去,弟弟孩子跟着哭闹,手掌直接打在弟弟孩子小脸上……
他怕想逃出去,但没能动得了。
荷生满脸是血……
他又打了荷生。
从文章结尾,我认为他兄弟是死了。
首先肯定一点,张沛君是爱自己的弟弟的,照顾好他是自己的职责。
矛盾的是,弟弟一死,自己三个孩子,加上弟弟两个孩子,五张嘴,自己生活也不宽裕,今后的日子如何过?钱钱钱?
还有上学问题,自己孩子上学,弟弟孩子不用上学,行吗?
于是,更令人踌躇的是,自己是一个有尊严的公务员,自己兄弟爱护形象一旦失去,该如何在此立足?一方面要面子,一方面有没办法,兄弟情,叔侄情,在自私自利本性,仁义道德,艰难生活面前一文不值,兄弟寄存起来,他的孩子受到自己的虐待。
人之初,性本善,你。我。变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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