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月江南的湿气终究是吹来了西北。
青海的人民说:“最近这一个月的雨似乎将青海两年的雨都下完了。”我从南到北,似乎赶着趟,随着那地球移动的脚步准时到达。来青海的五天,天天都有雨,难得见个太阳,还会在你不经意之间飘落几滴,杀你个措手不及。偶尔走到窗口,呆呆地听着这北方的雨有啥不一样,噼里啪啦的那股劲像极了西北的汉子。
青海没有海,正如老婆饼里没有老婆。可能是十年前踏上过这片神秘的地界,对它的感觉是熟悉有陌生。记忆中整个旅行只剩下黄的油菜,蓝的青海湖,红色的围巾。青海湖还在,我的围巾早已消失不见。与围巾一起消失的还有3650个日夜的斗转星移。这样一看时间的确经不住计算。十年里青海湖不知道有没有前进个一厘米,写到到青海湖可能也会嘲笑的的不自量力和妄自揣摩。
还有什么印象?貌似还有一道伤疤没有揭开—那就是黑马河。离开的时候我发誓,不会再踏入黑马河半步,月亮也不稀罕了,日出也不看了。凌晨四点的闹钟响起又被按掉。
黑马河果然名不虚传,孙二娘的店可能都比他有人情味。我吃到了人生最难忘的番茄炒蛋,那整块整块的鸡蛋,跟戈壁滩上躺着的沙砾有几分相似,红色的番茄毫不意外的做到了外焦里不熟,天才的做法。那碗米饭,我也尝出了心酸的滋味。后来返程的火车上我一直在思考,到底是哪出了问题。在火车一次的进站的长刹,我悟了。最后的结论:我不该在北方点米饭和番茄炒蛋。
北方的面的确是好,但是天天吃也不行。合着南方人的胃在婴儿时期被米汤滋润,成年之后变成了南方的胃,顶好吃的面食吃不过三天就要开始发作:哎呀,要是有碗米饭就好了。但在西北,米饭就是一个奢侈品。一晃十年了,倒不会像以前那样在面馆点饭,在粉店点面,我学精了。这一次,我在在这西北城镇,把面吃个够够的。
深夜打下这些文字,想想十年前的经历倒十分有趣。夜很深了,窗帘也拉好,只不过我太胆小,不敢看看今晚是否有月亮。
青海五日,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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