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 我爱的人不是你》
第一次看到你的照片
是在六年前
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
我坐在你家简陋的木椅子上
你的母亲从她的卧房
抱来一沓厚厚的相册
她的面容慈祥
像一盏留有余温的清茶
是那样祥和安静
她抚摸着你的照片
如数家珍的诉说着你的童年
我顺着她的手指
一眼望了过去
那是四月的一个夜晚
夜风舔舐着我的目光
我记得 她每指一处
我的心里就会绽放一朵小花
那时 我爱着的人不是你
一切又似乎都与你无关
第二次再看到你的照片
仍然是四月的一个夜晚
还是那张帅气的脸庞
只是……
小花铺满在你的墓志铭上
我注定再也见不到你
我总是不敢大声说话《山的那端是山》
山的那端是山
山的另一端还是山
我站在山顶
头上顶着云彩
脚下踩着岩石
我宛若一位仙子
伫立在天地之间
我的手指蘸着晨雾
我的发梢沾染风寒
在岁月与山丘之间
我选择与沙石为伴
与风尘为伍
青春就是一位少女
不多的高原红
总在一夜之间消减
若不是最爱大山的膀子
四月的红唇
我就不会迎着春风
聆听你那煽情的歌谣
我总是不敢大声说话《那不叫爱情》
有人说那只是一束花
有人说那就是一沓人民币
也有人说那是一摊糊了的青春
而我说那不叫爱情
爱情不应该被丢在路边
不应该莽撞的出没在人多的地方
稳稳的在角落的垃圾箱里
它就是一束错过季节的玫瑰
一团凝结的暗红色血块
又或者一块过时的红色粗布
不管它是什么
它都不可能是爱情
我总是不敢大声说话《我总是不敢大声说话》
我总是不敢大声说话
不敢在人多的地方驻足
那里有我的方向
也有我的迷茫
我总是背着阳光一路向西
一路跌跌撞撞
那里有我的梦
也有我的沮丧
我总是不敢徒步夜路
不敢在漆黑的巷子呼吸
我的灵魂像是受了惊吓
以致我的文字
每一粒都孱弱
每一粒都颓废
可我仍旧喜欢黑夜
喜欢看寂静的灯火
一盏盏撑到天亮
我总是不敢大声说话 《我要与这个春天告别》
我要与这个春天告别
告别仅仅只是一种仪式
我知道 春天的花开满了山坡
人在花堆里要比花儿娇艳
我也知道 春天能使万物复苏
让失去记忆的生命再次鲜活
唯独我的世界 你一直不愿醒来
我看她 笑靥如花的脸上
有你摩挲过的痕迹
她的眶底 她的瞳仁
全都是你的影子 你的模样
我要与这个春天告别
告别只是另一种远行
若姹紫嫣红的春天
让你迷恋上了它的妖娆
我是不是就应该放逐
应该试着放手整个春天
我总是不敢大声说话《心门之外》
听着这恣意撒泼的雨
我忽然不想再说什么
倾诉早已淹没在雨中
我看不到天空本真的模样
唯有这疯狂的雨
装饰着暮春的妆容
它像极了哭化妆的姑娘
在错搭了班车后的慌张
彷徨在每个站台
每一处十字路口
听着这滂沱大雨的哗哗声响
我突然不想再去争执什么
窗外的乌云一片衔接着另一片
如我思念的人扰我一遍又一遍
我不懂这雨是怎么了
不懂天空的眼泪为何如此任性
兴许 它如此矫情
只因那个人就在它的身旁
它的心门之外
我总是不敢大声说话 《原来我也爱你》雨声滴答 滴答
如同琴弦上扣动的音符
又如墙角那把挂钟
急着赶赴下一场约会
虔诚的玻璃窗
一直在一旁静静蹲守
它在等夜幕中的雨
轻轻敲响它的心扉
尽管雨声淅沥
呈现在它眼前的
是一片黑色的雨帘
黑色的思念
在雨水中走得湍急
如你洒脱的挥一挥手
消减我一眶又一眶的望眼欲穿
我不知道这样的雨
在什么时候来
又在什么时候离开
就像我从来都不清楚
你什么时候会来
又什么时候会离开
听了一夜的雨
一夜我都没有合眼
我以为我爱着的是你爱我
这本与我无关
直到这泛滥的雨
猖狂的横亘在这春天
我蓦然发现 原来我也爱你
我总是不敢大声说话 《伪爱情》我看醉了的夕阳
它斜着眼睛也在看我
我缝缝补补的心
就连笑容都是那么的破溃不堪
和着泛滥的眼泪
一遍一遍把视野淹没
我始终沉默
始终保持着弯曲
仿若把头埋得很低很低
你便看不见我孱弱的心底
我不是被时光丢弃的花
不是散落在季节身后的一片狼藉
虽然 我毫无指望的爱情
在角落里一点一点暗淡
一点一点走向荒芜
在漆黑的夜晚
我看不见纯白的梦
看不见那个说着情话
还笑得花枝乱颤的姑娘
它只是一个谎话
一个被黑夜染黑的伪爱情
天一亮 它便像幽灵般烟消云散
我总是不敢大声说话 《如果我一眼望不见你》如果我一眼望不见你
望见的只是行色匆匆的路人
春天来了又何妨
尽管乌云盖在头顶
多情的雨一遍又一遍
舔吻着大地
尽管墙角的青苔执念向阳
春花开到荼蘼
唯独我孤独的在角落
顾盼你的姗姗来迟
没有人知道我的焦渴
没有人懂我的仰望
我的心是上升的太阳
是包裹在乌云身后
那赤裸裸的烈日
我恣意焚烧
只为在人群里
你多看了我一眼
我总是不敢大声说话 《放逐自我》若我什么都不管不顾
过着放荡不羁的生活
走到哪 哪就是栖身之所
爱上谁 谁就是毕生幸福
这样 算不算放任自流
若我忘掉自己是谁
也不去计较世间纷扰
你对我好与不好
我又何必在乎
做一片游走的行云
一汪潺潺溪水
一粒丧失记忆力的红豆
我坐着上了弦的旋转木马
故事结束 我立马喊停
立马停止想你 那该多好
若我什么都不闻不问
你爱不爱我都无关紧要
我只要看着你幸福
看着你在我面前
诉说着她多么的好
多么像我的心
拚弃掉我的肉身
我总是不敢大声说话《成长三部曲》
错的友谊
我总是以为我拥有了很多
总是以为拥有的就不会再失去
我时常想起我们的过去
想起买一块饼分开吃的场景
直到我们越来越少的联系
和越来越宽的距离
我总以为时间不会将我遗忘
不会告诉我
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
我总是在过往里
翻阅那段青涩的时光
我们一起上学
一起回家 一起去邻近的公园
倾吐情窦初开时的心怀
那一年 我们笑着迎来花季
那一年 我们平静的挥手告别
我总以为这片热土是我的第二故乡
恋上了就再也挥之不去
我总以为我默默的坚持
会等来不一样的春天
不一样的花团锦簇
错的恋人
我坐在冷冷的石墩旁
将目光抛向远方
你就在我身旁
却在我的视野之外
你不说话时的样子
眼里蓄满了长江水
春风化雨也泛不起涟漪
你微笑时的嘴角
却挂满了十月的霜
我不敢靠近
不敢伸出食指
接你勾着的中指
你的温柔只限昨日
天一亮 就连晨曦都变得冰凉
我听过你唱起的情歌
也在你不经意弹飞的烟蒂里
找到了我的位置
我不是你要的绿森林
你为何又要栖在我的枝头
错的婚姻
岁月是远处的一轮清月
也是近处的一抹清风
婚姻是你在明处冯吊
而他却在暗处迎合
待岁月的圆盘
换做了一把弯刀
待明处与暗处互换了角色
你举着锋利的真相
却不用力戳穿
岁月是指尖上跳跃的激情
是眉尖上迸发的火花
而婚姻若只是在激情之上
寂寞之下
你又会不会拾掇拾掇
那被打翻的材米油盐
又或者清晨起来凌乱的床
若岁月只是你妆台上那支口红
那抹淡淡的腮红
你又会不会只为悦己者容
我总是不敢大声说话《假装》
试问我还能爱你多久
多久才能回到原点
那时不曾遇见你
也就不曾爱上你
我以为爱情予我
再没有任何渊源
就像春天的花儿
葬在冰封的十二月
又像一脸欢喜的妇孺
在一群野狼围困的荒郊
试问我还爱你的什么
什么才是我用尽全力
想要追逐的永远
又或者什么都不爱
因为爱你便不可顺遂
不管晨曦穿经窗棂
晚霞披上夜衣
爱你 却始终假装
假装不爱你
我总是不敢大声说话《回到从前》
你能否再回到从前
像行云流水那般调皮
又像风拂柳枝那样温柔
像你嘴角不经意间的浅笑
那么不加修饰
又不刻意回避
回到从前那段时光
虽然你从来不曾表露
从来不说你爱我
尽管我满满的欢喜
全写在脸上 写在
你我不曾牵过的手心里
我若还能回到从前
那样羞涩的转身
一定不是我的告白
我想说我爱你
尽管你不说爱我
不说并不能阻挡
我狂乱的心跳和
滚烫的脸颊
你能否再回到从前
哪怕仅仅只是回到从前
我总是不敢大声说话《不见》
不是说好了再也不见
说好了不见不留缅念
世界之大我却忘不了你
忘不了注定孤独终老
那些被季节遗忘的花
攀爬在不打眼的墙角
我叫不出它的名字
也喊不出我爱你的箴言
多想做低处的青苔
又或者谦卑的杨柳
不管你在或者不在
我会像轻得没有重量的尘埃
追随你的身影
我会像弱小的蚂蚁
在你脚下做虔诚的信徒
相信你也爱我
在我想你之后 我总是不敢大声说话《因为爱你》
如果我可以住进你的心里
我就不会选择走进你的生活
如果我能做到不去想你
我就不会被你揉成纸团
还要硬撑着舒展着……
接受你一次又一次的蹂躏
如果不是因为我爱你
就算漫山遍野的芒草
一遍一遍花开湮没了你我
冷冷的北风横扫着大地
我用尽全力攀附也要攥紧你
尽管彼岸没有未来
没有我想要的地久天长
我总是不敢大声说话《你再也不会想我》
你再也不会想我
不会在风起时笑话我被风高高掠起的长裙
不会在日落时
迎着霞光在巷口等我
不会在我受伤时
陪我一起看雨
不会在我高兴时
看我翩翩起舞
时光带走了从前
而你却去了远方
那里没有我
没有我要的未来
风起或者云落
都无关我们的爱情
我已经不在你的心底
不在恍如死去
你在缤纷的世界
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总是不敢大声说话
《春天走了》
这个春天
我把它弄丢了
雨 闪电 雷鸣
一切跟它密切相关的
我再也找不回来
土壤里的落花
早已染了风寒
孱弱的枝头有了新绿
后院的那块荒地
也陆陆续续长满了草
昨夜一场大雨
把春天送走了
宛如一个稚嫩的梦
到不了终点
到不了你说的远方
都说雨过便是天晴
春天一走 夏天将至
可又有谁知道
四月的天空哭过
只为这场别离
这场没有梦的相遇
春天走了
没有墓碑
也没有可以祭祀的伤悲
乌云一来
我和我的爱情
便再没有回头
和春天一样
走了 便永不再回来
我总是不敢大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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