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手腕上长了个瘊子,最初可能没太在意,以至于记不起它出现的时间,直到有一天突然觉得很碍眼,便不由自主去挠,结果是越挠长得越快,心里越来越不安,最后顺理成章成了心病,这大概算是自我折磨的典型吧。
我也曾试着让自己坦然面对,但总会不经意的想起,即便是忙碌的时候也会情不自禁触摸,不知不觉中已经侵入了我的生活,影响到了生活的状态。于是我下定决心,四处寻求斩草除根的灵丹妙方,得到不外乎几种答案。
有人说时间是治愈的秘方,所以不用管它,静静等待自生自灭。成了心病后显然做不到的,况且我已经没有耐心等它与我融为一体,它也不可能与我融为一体。
有人说找只鞋底板子,把它拧成两半,然后挤出体液抹上很快就会痊愈,这个更做不到,因为从小我都很惧怕这种虫子,每次看见全身的细胞都得缩小一圈,想想还是算了吧。
直到有人说烫一下可能就没了,虽然将信将疑,但看见手腕上以前留下的伤疤,到是觉得这个方法可以一试。
点根烟猛吸两口,手上用足力气让通红通红的烟头慢慢接近皮肤,那是一种抗拒的亲近,害怕疼痛但又渴望刺激。
突然一股电流袭遍全身,这种感觉还得追溯到高中时期,那个时候可能是因为逞强,也可能是为了张扬,也可能是为了引起某个女孩的关注,总之会为了很多很傻很傻理由情愿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
照实说我是喜欢这种感觉的,因为我的手腕上还清晰的留着几个疤。现在我依然喜欢这种感觉,全身的毛孔在一瞬间张开,尽情的呼吸着自由的空气,那是在极度压抑后的一种快感,这样的年纪是不是更需要这样的刺激。
但这样的年纪我已经没了那些很傻很傻的理由,没有了炫耀的对象,如果被人看见了一定会说那是一种病态的自虐,所以我只能小心翼翼地把伤疤藏起来。
谁知结果依旧,瘊子依旧很顽固,想着实在不行就抓只虫子吧,自己不动手别人帮忙也行,谁知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隔离扼杀了,虽然家住一楼,但要找只虫子出来还是挺费劲。
百无聊奈之际又烫了一次,可能是因为斩草除根的决心,这次下手比较狠,很长时间都是一个大大血泡,我焦急地等待着它结痂,脱落,痊愈。
可自然吸收是个漫长的过程,有一天我终于失去了耐心,亲手挤掉了里边的脓血,才开始慢慢结痂,到最后又忍不住揭掉,如此反复循环,只是每次血流得越来越少,痂越来越小。
我想迟早有一天会痊愈吧,不在流血,不在结痂,我也不在想起。
生活中很多事,很多人不也是如此么?悄悄地来,渺小如尘埃,有一天当尘埃汇聚成沙尘暴时,我们才不得不重新审视,只是那时他们已与生命融为一体,无法剥离。
重生是一个痛苦的过程,爱也罢,恨也罢,没有无缘无故开始,也没有全身而退结束,都是时间的车轮无数次碾压的结果,逝去的是光阴,抹不去的是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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