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铁要趁热,简书蹭热度也要趁热。既然姐姐的简友都很喜欢从我的角度了解他们喜欢的小草,了解小草姐弟间的那些事儿,那我索性一鼓作气写个姐姐系列吧。
我们姐弟从小从不好意思伸手向任何人要钱要物。学校收的学费书费资料费具体多少钱,回家告诉妈妈,妈妈大部分时候当时就会给我们。有时候如果妈妈当时没给,后来她又忙忘了我们也不会再去跟妈妈要。不用猜疑,妈妈是我们姐弟的亲妈。
爸爸经常不在家,学校收钱刚好又能碰上爸爸在家的几率很低,所以我们也不会问爸爸要钱。这里也不用质疑,爸爸也是我们姐弟的亲爸。没有疑问,只是我们姐弟就这么傲娇。
亲妈亲爸尚且如此,旁人更不用说了,我家也没爷爷奶奶、姥爷姥姥偷偷给孙儿们塞钱这种事。学费书费资料费都靠爸妈的自觉,那些要零花钱之类的事儿我们姐弟怎么有脸开口。
我一直想不明白,小小的孩子怎么会那么要面子,难道是骨子里带的傲娇基因?傲娇的人真的是作死。
作死案例之姐姐——
过年给家里小孩发红包发压岁钱这种习俗全中国都一样,明明就是亲戚间换钱的事儿,你家给我家孩子发钱,我家再给你家孩子发钱,可中国家长非要来一套虚伪的表演:
“你不能要!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能要压岁钱?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儿?!”
一般情况下推推搡搡拉拉扯扯一番,看压岁钱落入自己孩子手中,表演随即以“快谢谢某某长辈!”而谢幕。
可怜我姐,平时精明,一到春节领红包环节,就会被大人们之间的拉锯表演吓傻,不接人家的钱,人家大人嗔怒的样子她吓到哆嗦;接了人家的钱,看妈妈那逼真的表演,又觉得真的不该拿,赶紧塞回去。
表演进行不了几个回合,我姐就会哇哇大哭(几乎年年过年如此)。这时候,妈妈会真发火:“大过年的,你怎么哭声这么多?!给你个压岁钱你也不要!一天到晚不知道哭个啥!”
不要怪妈妈这么大火,因为小时候的姐姐只要哭了,那她一天都会啜泣个不停,给她吃的她不吃,给她喝的她不喝,也不和其他孩子玩儿,就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噘着嘴待着,时不时深深地抽一下鼻子,表示本姑娘的伤心事儿还没翻篇。如若有人再给她压岁钱,哼!拿走你的臭钱!原本快消失的啜泣咏叹调再次转调为嚎啕女高音。大过年的,唉!
作死案例之弟弟——
初一刚入学报到那天,到学校交了学费,我们三个很要好的男生一起骑车去买球鞋。许是小学要好的兄弟分到了一个班,许是对中学生活充满了美好期待,三个人有点兴奋到癫狂。
我们三个并排骑车,大家双手撒开车把本来就够潇洒了,奈何兄弟情深且心有灵犀,行驶在两边的他俩纷纷搭上了我的肩膀,我也顺势左右各搭着他们的肩膀,他俩一个挥舞着左臂,一个挥舞着右臂,加上中间双手搭着他俩肩膀的我,在空中成一个大大的V字,那个瞬间我们诠释了何为“青春飞扬”!
老家的大人们常说“人狂没好事儿、狗狂天要阴”,这话肯定也是大人们一次次教训得来的。
就在我们肆意享受放飞青春的感觉时,好戏戛然而止。
前面的小路口突然开出一辆小汽车,我们反应都很快,三个人赶紧松开搭着彼此肩膀的手扶稳车把,他俩纷纷向两边躲开,占着C位的我已无路可逃,直接摔倒在小汽车前面。
等我慌慌张张从地上爬起来,还来不及检查受伤的胳膊腿儿,就已经被车里的人抓住了胳膊。一顿臭骂之后,人家说我划伤了他的车,要赔钱。我感觉我没撞到车上,我的两个好兄弟当时都惊慌失措,也没注意到我有没有撞到车上,反正车上的人说我撞到了,而且我们发现那个小路口不是路口,是公安局的大门。
三个人顿时蔫儿,人家要我赔260块钱,不然不放我走。最后我们三个人拿出交学费剩下的钱,凑了230块,小汽车勉强放过我们扬长而去。25年前的230块啊!
这场遭遇的后果是,我欠了两个好兄弟一人70块钱,一人80块钱。因为我的傲娇,我是肯定不会问爸妈要钱的,也不会告诉他们我因为嘚瑟而倒了霉。
虽然我隐隐约约觉得那笔赔偿好像不该我一个人出,但是我的好兄弟既然表示愿意慷慨帮我,那我就自己承担好了。心机婊这个词我一直以为是指女孩,后来知道其实它对应着另一个词:心机boy。
所以,初一的第一学期,我几乎没吃过早餐,每天早餐的钱都省下来,单周省的钱还给这个好兄弟,双周省的钱还给另一个好兄弟。
因为我的傲娇,我失去了两个好兄弟,这个我一直没觉得可惜。一个学期没吃早餐,我觉得很对不起自己,要不是因为这个破事儿,或者自己不那么傲娇,或许我会在最茁壮长个子的时候,多长高两厘米,现在也可以位居一米八的帅哥之列。
随着慢慢长大,姐姐和我都不那么傲娇不那么作了,尤其是姐姐,如今的她问我要红包、要礼物、要这要那要什么都特好意思,偶尔也会问老爸老妈要点啥,但是估计无果,老爸的财政由老妈代管,老妈的钱财怎么可能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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