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六点多,天光才明。我起床的一霎,城上响起了轰隆的炮仗声,持续了很久。
今天是元宵节,按传统的习俗,是新年的最后一天。人们的放炮仗,正在情理之中。似乎也应该放,不放炮仗,还有节日的喜庆吗?
女人连夜去了上海,她的兄嫂家今天办酒席,她去做客。我送女儿上学。
昨日下了一天的雨。到今天,雨还从城上四面的乌蓝的天空里洒落下来。雨好像酝酿了整个冬天,到入春后,才无休无止,细密地、斜斜地侵袭下来。
我在女儿学校外面,东西向的四车道的路旁,看到秋天时曾经颜色十分绚丽的一排栾树。这些栾树,在现在——早春时候——都光秃秃的,只零星地有几片枯叶,残留在高的枝桠间。它们不像垂杨,垂杨是早已经千条万缕,并且睁开了无穷无尽的绿色的眼睛了。
但也许我眼睛不好,而且栾树离我有些远。说不定栾树的枝干上也已经有了嫩芽了。谁能抵挡这温润的雨,经久不息地滋润!恐怕,连栾树的嫩叶也要在不自觉中更要迅捷地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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