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老了,脸上褶皱纵横,手指僵硬,连说话有时都含混不清。 《我是歌手》第五季中有一段记者在赛前对歌手赵雷的采访,那些画面和赵雷的朴素简单的回答让我至今记忆深刻。画面中赵雷和年老的父亲在吃饭,记者:你演出怎么带着父亲?赵雷:我的演出多,我只有父亲,留在家里不放心。我现在就把他当孩子了,带在身边就不用牵挂了。当时我的眼泪就流下来了。
我的父亲也78了,从10年前开始,各种各样的老年病就找上了他。糖尿病、高血压、高血脂、前列腺增生,六年前又从楼梯上跌倒摔断了四根肋骨,前年又患脑梗,不能行走。10年里,带父亲看病已成为我最重的心病。一个病稍微好点又新增一个病,压在我心里的那个痛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舒缓过。
父亲刚刚中风时,我们想尽了办法,从医院到民间的偏方,病情好转些时需要康复训练,因为父亲胖,尝尝走了一圈就不肯再走,到后来终于接受了坐轮椅的事实。
我知道父亲内心的焦虑, 看着坐在轮椅里的父亲,呛食呛水的父亲,需要人伺候大小便的父亲,他在我的眼里就一天天在变小,变得脆弱,敏感。好几次,我下班回家,坐在他的床边跟他说话,说到过去的事,他常常会垮着嘴落泪。我常常抱着他的头安慰他。我而对父亲的感情也从小时候的敬佩、依赖变成了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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