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缘蛮好的,跟酒店经理寒暄了几句说要借用下二楼客房旁边的会议室,他爽快的答应了,竟没过问半句缘由。似乎大家都不在乎我回来时,身边多了一个董小敏。
外面的雨似乎更加大了,风也吹的紧了,落地窗帘此起彼伏的在风中翩翩起舞,像一排排迎宾的少女。董小敏紧步跟在我身后,仿佛置身于闹鬼的哥特古堡一样战战兢兢。
会议室好久没人用了,有一股味道,我随手把外套西装脱下,并揭开衬衫袖口,并不绅士的卷起打开了一扇窗。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天色已经暗沉下来,我揉揉眼睛,对着扑鼻而来的冷风,猛吸了一口,发现此刻思维慢慢恢复了条理。但我仍然不愿意张口说话,继续这“敏于行讷于言”的状态。
几分钟过后,屋子里的空气变得自然起来,我单手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并摊摊手示意一直傻站着的董小敏坐下。
“开始吧!”在吧字还没成功发成声时,我咳了口痰,显得尤为粗俗无礼。这一咳竟然像咒语一样激活了董小敏。她又变得热闹起来。
“金富贵,你认不认罪?”
“不认,你屌我啊?”
“金富贵,你不要这么嚣张,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不见棺材不掉泪。”
“不要瞎比比,有证据就判我死刑枪毙我啊。”说完我把椅子往后挪了一米,把两只脚非常自然的摆在铺有白色桌布的会议桌子上。我显得特别兴奋,非常期待董小敏的面部反应。做坏人时总是比做好人时来的舒心坦诚。
我留意到董小敏的眼神变化,先是一闪而过的愤怒,继而就是诡异的冷笑。笑的我寒战发冷。突然,她像一头母狼越过两米宽的会议桌,将我扑倒在地。我屁股下的那张椅子折了两条腿。只是在落地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两倍于我的重力冲击,由于发生的过快。我的惊恐和愤怒片刻之后才涌起,显得极不自然得体。
我在学校练过一段时间的综合格斗,遇到对手在上面压制自己的时候,都是伸出一条腿顶着对方的裆部用力将对方甩出去。但是面对着董小敏,我没有选择这么干,因为我在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明白,她就是来找我,期待我对她施于暴力的。女人的尊严在于想要的一定要得到,而男人的尊严在于不能被胁迫的情况下去满足对方。
在那一瞬间我想明白了很多事,装腔作势的强硬其实最显得懦弱。我就躺在那,一脸不屑盯着那张失望而愤怒的脸。我开始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刺痛,原来董小敏开始用抓破我脸的形式来惩罚我的无动于衷。
但是痛感之后带来是更为深刻的反省,我开始又陷入灵魂出窍的状态。就像一个旁观者,任由董小敏在我身上撕咬。我左侧脖子上的大动脉被咬破,血柱像喷泉般豪迈。我丝毫感觉不到痛,只是感觉到灵魂变得轻盈,像一阵风,就是树林里一阵鸟被惊起时带动的空气流动。
我感觉舒坦极了,这是一次成功的抗争,是我命里少有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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