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伴随着清脆的声音,我横在了台阶上,脚踝钻心得疼,顾不得疼痛,我努力地站起好让一双双惊异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一步一拐地继续寻找高压氧舱的位置。
高压氧舱没有找到,一二十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前方,想喊住他们,算了算应该使用的分贝最终还是放弃了。紧跟吧,可谈何容易,他们还是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终于在急救室门口找到了他们,问一下伯父伯母地情况,伯父还轻微些,伯母本就身体不好,现在还在昏迷中,他们进了高压氧舱要一个半小时后才可以出来。看除了家人们还有村里的一些领导,一一打过照顾,向他们致谢,然后简单地寒暄几句。一切完毕,站在墙角又觉得疼得厉害。去卫生间脱下袜子,发现脚踝已经肿得像个馒头。大家劝我去看一下,首先哪有心思去,其次这样的医院挂号,排队,拍片,排队,问诊,排队,拿药,排队,我受不了这样地折磨。
在众人的担心中,伯父伯母终于从高压氧舱出来住进了病房,一批批家人村人赶来,又一批批送他们离开,晚上八点终于可以赶回家中。
可最大的难题来了,五楼如何上去,妻子说要背我,啊,实在不靠谱!于是,又要做我的拐杖,还是不行。最好的方法就是我拽着栏杆往上爬。宇宇成了拉拉队员不断地呼着口号,他是最兴奋地,觍着脸问我:“明早咱去跑步吧,你不是一天也不能离开锻炼吗?凡事要坚持,不能半途而废……”天!你是我亲儿子吗?“要不咱今晚试一试到底谁武功厉害?”哼……只能生闷气啊!
抹上黄道益,躺床上用睡眠抵抗疼痛吧……
一夜疼醒了好几次,仔细看看,居然连小腿也肿了。
上午基本没有下床,终于有时间认真看会书,黄厚江的作文教学专著已经开始看第二本了,越来越着迷。
母亲很忙,午饭也要自己动手了,艰难地挪到厨房,不断用央求地口气请求儿子的帮助。想想以前那都是冰冷的命令性口吻啊,今天脚不由己,只能软弱些。
吃罢,本想再睡会,可看一下窗还没有擦,有些菜还要买,还答应儿子要给他买鞭炮,急在心里,可……
妻子早早从公司逃了回来,那就回家上坟去吧。扶着栏杆伴着拉拉队的加油声,挪到楼下。用手把病退抬到车上,忽然感觉到半身不遂的病人的不幸。
祖坟在麦田中,好长时间没有雨雪,麦子成了褐色的线无精打采的躺在干裂的田中。麦田高低不平外加凸起的田垄,我的每一步都走得艰难。烧完纸,跪下磕头又在考验我的毅力,一番起落地挣扎后,重新把腿抬上车。
师傅要我们给她新书的教学设计写评语,我哪会,于是想到以前她给过这方面的资料在学校电脑上,于是赶往学校,继续栏杆的游戏,某人继续喊号子给加油!看我好了如何收拾你!
去年年底就想着买棵大的幸福树,一直没有实现,妻子说既然下来了就去花圃看看。以前来看过,所以这次也很快找到中意的那棵,可最终还是决定不买,因为没法运楼上啊。妻子后来还是决定买下,运的事,她来做。议价,交钱,装车,最难的终于来了,这次拉拉队员成了两位。近十分钟一个两米多高的,碗口粗的树终于摆进客厅。
晚上,给妻子安排工作:明天搬两桶纯净水,两箱酒上楼,给他姥爷去挂灯笼,给宇宇买烟花爆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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