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辗转反侧,睡不踏实,心里总感到不安。即使佳人在怀,也抚平不了我烦躁的心境。屋外的禅虫声声鸣叫着,整个屋子显得异常的安静。一缕青烟飘过,屋里的人瞬间昏昏欲睡。一身黑色的男子从窗口翻了进来,蹑手蹑脚,小心翼翼,不停寻找着什么。屋子里的摆设被翻得凌乱,床上的人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一阵摸索之后,仿佛触碰到了什么机关,墙上的山水画歪了歪,一个类似于暗格的东西展现在眼前。黑衣人小声嘀咕了一声,从身上找出环形器具,滴答一声暗响,盒子被打开了一角,里面正是一块通体墨黑色的古玉。目标已被找到,黑衣人便轻巧的翻出了窗外,来得悄无声息。
天刚刚亮,我便从床上惊醒过来,佳人还在熟睡。我轻手轻脚的起床,披上外衣就出了门。庭院里已经有丫鬟在打扫,一切井然有序。我打算到书房看看最近案子的进展,顺便看看古玉是否安好。当初长了个心眼,把真正的古玉放在了书房里,而假的则放到了睡的地方。看到古玉安然无恙,我悬着的心有了一丝安慰。约摸片刻,我梳洗完毕,便到衙门里处理公务了。
日子在有条有序的过着,府内祥和,后院里的女人们偶尔小打小闹,也有正室管着。之后杨二郎约了我几次,我都没赴约,借口是公务繁忙。后面的有一次是杨府后面的大官召见,我只能硬着头皮赴约了。依旧是在师爷的陪同下到杨府,来人迎接的还是当初那个老汉。到了内院,杨二郎已经在那里等着,最上方的位置了多了个年轻人,想必就是那个大官。我在丫鬟的带领下入席,整个酒席只有我们三人。这下我才清楚的看清了对方的脸,样子普通,眼睛十分有神,天庭饱满,一副官样。大家都穿着便装,也没有太多的繁琐礼节,聊得甚欢。
酒席中途,杨二郎因为有事离开了,只剩下我和那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姓陆,子子瑜,号天澜居士,是京城人士。
我们聊得多数是公务案子,家长里短谈的少,他在公务政绩上的见解别具一心,使我深有感悟。这时,年轻人让下人呈上了一个物件,用托盘 装着,上面盖着红布。掀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块墨黑色玉佩。我内心一惊,显然已想到卧房里的玉佩已失窃了,表面上却十淡定从容。我笑着问道:“子瑜兄,这玉佩,从何而来,看着和我前几天失窃的很像啊”,眼神逐渐冷了起来。对方呵呵一声,说道:“哦,还有这缘分,这是下面的人孝敬我的,前几天刚得的新物件,如果仁兄喜欢,送给你罢了!”我笑着摇摇头,赶忙推辞,心里骂道:“这个笑面虎,这玉佩分明是从我房里偷的,嘴上还说的那么好听。”有了这茬,两人都没什么性质了,我揖手拜别,带着师爷回府邸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内心都十分不安定,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私下也派师爷去秘密打听了这件事,但是没有一点有用的消息,无非就是一些杨家的家族史和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包括那个姓陆的年轻人也一无所知,毫无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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