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财走了。离开我们,去了另一个世界。它睡着睡着就走了。走时仍保持着睡觉的姿势。
我以为它在睡觉,掀掉豆袋沙发,招财的头缩在龟壳里,一动未动。我用手巴拉它,喊它,仍无反应。碰它的脚,僵硬的。一丝不详掠过。再看它的眼睛,已经深陷下去,变成一个被皮肤遮挡的洞。
招财,是我们花钱给富贵买回来的小女婿。招财和富贵是我养的两只小龟。每年冬天,富贵会找个它认为安全的角落冬眠。通常会躲到沙发下面。
渐渐长大的它们,本事也见长。它俩后腿使劲,身体前压,居然可以爬上高出地板十厘米的泡菜国的电炕。炕上扔着我的豆袋沙发。它俩围着豆袋,转了好几圈。顶着脑袋,蹬着后腿,两前爪哗哗挠着豆袋和炕的表面,最终还真让它俩钻到了豆袋沙发下面。今年它俩冬眠地选择在豆袋下面。
富贵冬眠,隔三岔五,只要渴了,就爬出来,用头撞它的龟缸,duang,duang,发出声响,告诉我们它要喝水。更神奇的是,每年大年初一,不管它在哪儿冬眠,都会起来喝水。
今年是招财第一次在家里冬眠。在富贵第一次出来找水喝时,我们也把招财放进缸里,招财在缸里没喝几口水,便睡着了,长脖子上的脑袋丢儿当的。当时认为招财只想睡觉,不想喝水。我们搅扰了它的美梦。我们以为招财会和富贵一样,口渴能告诉我们。没想到出了意外。我们并不了解招财的习性。
习惯思维害死了招财。好在招财是睡着离开的。没有半点痛苦的表情。我想找块风水宝地,让招财魂归故里。怎奈北方的土地还冻着,地面只能深挖二十厘米左右。再等些时日,送招财去北陵里,它可陪在皇帝身边,飞升为神龟,以了却我的愧疚和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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